元休本已经为楚王之事五内俱焚,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两人争吵更多,日渐不合。
满腹的不如意处,更增潘妃之事添堵,幸得有刘娥红巾翠袖,娇声软语,能为他消愁解闷。
潘美奉旨,挂帅征辽。
临行前一日,韩王妃潘蝶去太师府为父亲饯行。
席间父女依依惜别,见父亲两鬓白发悄生,潘蝶心中,不胜伤感。
回程路上,感时伤怀,回想昔年承欢膝下,到如今,自己已经为人妇,可恨王爷薄情,下婢无耻,世事多变,人情炎凉。
可恶那刘夫人,满口答应自己会想办法,到如今却只会推托。
正想着,忽然只觉得车身猛地一震,差点将她摔倒,不由地大怒,掀开压翟车的帘子道:“混账奴才,你们怎么驾车的?”
跟随的内侍吓得忙回道:“回王妃,前头路口处,有马车与我们争道。
本来我们已经先行一步,谁知道那马车硬是夺路,奴才们勒马急了些,惊了王妃,请王妃原谅!”
潘蝶大怒:“岂有此理,哪家的马车敢与我争道,他们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是王妃压翟车吗?”
内侍吃吃地道:“是,王妃,对方也是压翟车,是许王妃的车驾!”
“许、许王妃?”
潘蝶话到嘴边,只得硬生咽下,咬牙道:“既是许王妃的车驾,那便罢了!”
将车帘重重往下一甩,喝道:“让她先过去吧!”
许王妃的车驾仪卫甚多,潘蝶等了好一会儿,对方的车驾还未过完。
韩王妃的压翟车停在路中,便有路人们好奇地议论起来。
潘蝶在车内听得声声入耳:“你们看哪,许王府可真了不得,一个侍妾出行,韩王妃也得让道。”
“咦,那不是许王妃的车驾嘛!”
“那里头才不是许王妃呢,那里头坐的是许王的良娣张氏,她每次回娘家,都要用许王妃的车驾,我就住她家不远,经常见的。
许王妃回娘家,才不走这条道呢!”
“这个张良娣可真放肆,敢用王妃的车驾!”
“她可得宠了,连王妃都要让她三分,可惜肚子不争气。
她要是生下个一男半女的,王爷肯定废了王妃将她扶正。”
潘蝶听得又惊又怒,掀开车帘喝道:“来人!”
忙有人应道:“奴才在!”
潘蝶逼问道:“马车里坐的到底是谁,是许王妃还是旁人?”
那内侍也已经听到路人们的议论,吓坏了,只得道:“奴才们只看到是许王妃的车驾,这轿帘遮着仪卫甚多,奴才们也不知道里头坐的是谁。
不过尊卑有别,上下有分,王妃的车驾,哪个人敢擅乘。”
潘蝶大怒:“混账,给我把那车驾拦下!”
一名内侍自前头跑过来道:“王妃,许王妃的车驾已经全部过去了,咱们是否可以起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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