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好奇心太重了,走到转角的时候,蔡老师突然问:“江逾白,你哥哥真的有二十岁吗?看起来有点不像欸。”
确实不像,然而为了缩减开支,尤里不得不自己上阵。
找一个群演很贵的。
江逾白暗暗腹诽。
“老师问这个没有恶意的,就……就是看他那个身高,如果二十岁的话大概率不能长了……”
蔡老师讲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似乎并不想让江逾白听见。
不过他的耳朵特别灵,不仅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还把说话人的语气也悉数捕捉入耳。
江逾白眼尾一勾,淡淡道:“对,他今年二十岁,只是看起来很小。”
“那他还在长个子吗?你爸爸妈妈高不高?”
蔡老师一脸担忧,看起来是真的很关心这个问题。
江逾白面不改色道:“哥哥已经停止生长了,他常常因为这件事情躲在被窝里哭。”
“啊?你哥哥也爱哭吗?”
蔡老师有些惊讶。
家里两个哭包可怎么得了?江逾白转过头,看视线尽头处尤里那颗一晃一晃的栗色脑袋,轻声说:“我哥哥很可怜的,老师你不要看不起他。”
顺着江逾白的目光看过去,蔡老师轻啧一声,又转过来一脸复杂地看江逾白。
“老师不会用有色眼光看你哥哥的,你放心。”
她同时安慰他:“你现在还小哦,多吃饭饭,长高高。
你是你哥哥的希望呀。”
江逾白:“知道了。”
蔡老师温柔地看着人,心想:这孩子明明很可爱很好相处嘛。
“嗯嗯,真乖。”
-作为向日葵幼儿园的大班班主任兼园长,蔡老师展现了她极大的人文关怀。
把江逾白安排进大班的五岁教室里乱哄哄的,其他小朋友都在热烈地分组讨论当中。
赵书言见迟晚晚这么想要跟江逾白一组,于是默默地让开了。
他转向孟子玉,离开了这个“修罗场”
。
江逾白跟迟晚晚交涉无果,无奈答应了她的邀请。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江逾白问:“怎么玩?”
忽然想起结契那天,傍晚时他们“结婚”
的场景,迟晚晚把他按到墙上,狠狠地亲了他的脸颊。
目光触及小姑娘那双水光潋滟的黑眸,江逾白抿着唇,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早知道上课这么麻烦,他刚刚就该摸清楚卫生间在哪儿。
心如死灰的江逾白已经接受了这个弱智游戏会被占便宜的设定,正当他梗着脖子,咬紧牙关,准备英勇就义的时候,却看到——女孩只是抬起了她的手,伸出无名指,戳了戳双颊的软肉,笑着对他说:“江逾白,我先给你示范一遍哦。
无名指戳脸是亲亲……”
“接下来双臂环绕,抱住自己,左右晃一晃,这就是抱抱啦。
最后在头顶比一个爱心就是举高高哦。”
江逾白:“……”
这个游戏的意义在哪里?为什么还要组队?一个人不是可以完成所有动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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