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温徵羽担心,多解释了句:“我与老康早就离了婚,且生意经营的范围与他的工作没有联系。”
温徵羽明白老康作为公职人员直接参与投资是违纪的,她二姑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马。
前妻举报,老康这回是在劫难逃。
温徵羽估计里面康柏肯定是没少参与,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这样鱼死网破。
一辈子,到头来连唯一的儿子都站到对立面去了,就为了钱。
她的两个姑姑,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缺过钱。
温时纾说:“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结婚的事。”
温徵羽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二姑和她两个舅舅一起去下聘了。
温时纾笑道:“这是好事。”
虽说之前叶家乱,但现在叶家二房已经被连根铲了,叶家也清静了。
叶泠是个踏踏实实能干事的人,对温徵羽是实心实意的好,她俩在一起,她也放心。
温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还特别豪气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丝绣线,纽扣是翡翠的,衬得人既喜庆又矜贵。
她要去叶泠那下聘,叶泠还是矜持了一下,头天晚上在她这里陪她到夜里十一点多,赶在凌点前回她哥哥家,等着她叶泠的产业都是自己的嫁妆。
她和温徵羽的财产几乎都是按照婚姻法来的,这些算是她的婚前财产,婚后财产才为她俩共有。
婚房、家具这些都是现成的,只需要在操办婚礼的时候加点彩绸之类的点缀上就行了;做礼服和印请帖这些琐碎的杂事则由温徵羽去操办。
温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准备回去结婚的事情了。
温徵羽不放心温时纾,担心康家又闹出什么事,趁着她还在京里,亲自去打听了回康家的事。
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诉了秦老先生。
秦老先生两口子留她吃晚饭,待他儿子回家,说到老康的事时,他儿子顺嘴说了两句,说得很隐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来账户和名下财产都没有交待不清的地方。
温时纾转给他的那些钱,他是不认的,给出的解释是离婚的时候,他是净身出户,两人口头协商将来钱都留给康柏。
温时纾立遗嘱,把康柏排除在了继承人之外,他的两个姐姐气不过,出来理论。
他的两个姐姐没怎么念过书,不会讲大道理,有时候难免会来点撒泼打滚那一套,温时纾又是个脾气大的,就闹到纪委去了。
实际上,老康这些年的人情走动都是温时纾在张罗,大家都知道这点。
他们毕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动是老康的还是温时纾的,很难分得清楚。
就如同叶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从中获利,但违法乱纪的是叶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属于正常范围内的调动。
温徵羽不太明白,既然告不倒老康,她二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想不明白,就直接去问温时纾。
温时纾听到温徵羽还特意去打听,不禁莞尔,对她说:“过明路而已。”
温徵羽还是不太明白。
温时纾说:“那些钱最终还是会落到康柏手里,该是他们父子的,自然是要给他们的,先说清楚,以免有人拿这做文章。
同时也是告诉所有人,我和康家翻脸彻底断绝往来了。”
她缓缓地说了句:“有些人穷怕了,把钱看得比命重。”
温徵羽默默地听着。
温时纾轻轻地抚抚温徵羽的背,缓声说:“柏儿从出生就被他奶奶带在身边,不断地被灌输他妈有多不好的观念,他那两个姑姑也成天在他身边说长道短,表兄弟围在他身边捧着哄着。
我和他奶奶还有两个姑姑不知道吵过多少架,他都看在眼里,至于谁是谁非谁亲谁疏,那就是他自己判断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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