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邰明霄开车,李靳屿坐在副驾,后排坐着勾恺、周雨和她。
叶濛坐在李靳屿后面,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
他衬衫扣子扣的一丝不苟,喉结上的疤还在,这个疤真的神奇,以前叶濛觉得,在宁绥的时候,她觉得看着有种压抑的性感,可到了这,有种淡淡的疏离感。
哪能想到,他们曾在宁绥相逢——热烈,赤诚,敢跟真心硬碰硬,甚至还为彼此赌上一生。
这世界有多冷漠,他们就有多疯狂,他们相拥亲吻,甚至纵情泄欲,为彼此聊以慰藉。
邰明霄短暂介绍了一下他俩,李靳屿没主动同她相认,叶濛便一直没说话。
“傻白甜,这就是我跟你说那位漂亮姐姐。”
他淡淡嗯了声。
邰明霄又饶有兴趣地回头同叶濛说:“我之前跟你说过那发小,记得吧,前两天刚被他家老爷子给接回来,正式介绍下,李靳屿,木子李,革字旁的靳,就靳东的靳,岛屿的屿。”
她觉得很好笑。
这名字的介绍,她听过三遍,三遍都是从别人嘴里说的——杨天伟、梁运安、邰明霄。
她看着后视镜,也淡淡嗯了声。
李靳屿问周雨:“你俩怎么认识的?”
周雨轻声细语地跟他们解释着他跟叶濛的相遇经过。
六榕寺那天大雨,叶濛去上香问缘,看见周雨身上挂着个牌子,跪在地上行乞,想要点路费上京去寻母亲。
别人都看他有手有脚,还这般年轻,便觉得这人必定好吃懒作,都不予同情。
周雨始终都低头跪着,一句话不说,有人给他丢钱,他便鞠躬,嘲讽、讥笑那些眼神他都不理会。
叶濛知道十乞九骗,但她还是往里头丢了张一百块。
约莫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周雨有些感激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给她深深鞠了个躬。
结果等她从上完香出来,雨势渐大,叶濛走出寺门的时候,周雨已经晕倒在路边。
她便立马叫车给他送医院,护士问她是不是亲属,她说不是,又问她医药费怎么结,叶濛把他行乞的碗丢过去,除了她那张一百的,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十块。
周雨只是普通的感冒和发烧,但因为跪太久有点低血糖。
好了,现在叶濛给他送进医院,一上午好不容易讨来那些寥寥可数的钱,又全砸手里了。
周雨急得涨红着脸,又要跪回去。
叶濛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吧,我带你去北京。”
……李靳屿回头问他:“你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找份工作,工地里工资按天结的,凑点路费不用两天。”
叶濛心想,你这会儿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你当初买票还不是花姐姐的钱。
“他找过,”
叶濛插嘴道,“他力气小,老被工地里的老工头欺负,一天没结几个钱,还天天有人打架,他不参与就被打,没办法钱也没拿就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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