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恪看着萧谡抱着冯蓁跳进院子,一搭眼过去,也是被那头上的白布给吓着了,这样娇弱绝世的美人,有谁竟狠得下如此心肠,这般心狠手辣地对她。
萧谡将冯蓁放到自己的床榻上,她还依旧未醒,这是以前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
再一探脸颊,却是滚烫灼手。
“去把宇文涛叫来。”
萧谡走到外间吩咐荣恪道。
荣恪应了一声是,匆匆地走了。
萧谡解开冯蓁头上的白布,见得好大一处血痂,必得是重物狠狠地砸下去才会如此,可杭长生见着冯蓁时,她并未有此处伤势,哪怕最后在蒋府昏厥,送回长公主府时也是没有这伤势的。
所以冯蓁头上的伤自然是在公主府才落下的。
萧谡不由恨毒了城阳长公主,“那老虔婆,孤要寝其皮食其肉!”
萧谡很自然地就认定了是城阳长公主下的手。
因为今日蒋府发生的事情,杭长生已经打听明白,前因后果也都说与他听了。
冯蓁和蒋琮身上发生的事儿,虽然除了冯华之外没人亲眼看见,可每个人都很自然地就勾勒描补出了整个故事。
肖夫人倒是想封住众人的嘴,然而这件事本就没闹出来,都只是怀疑,她若是贸贸然去说今日不许人乱说话,那反而更叫人笃定了冯蓁和蒋琮有事儿。
是以她只当没事发生过一般,强作镇定。
这下子蒋府的下人之间可就都传开了,把有实骂冯蓁的话,添油加醋地描补了许多细节,等杭长生派人打听时,连说冯蓁已经珠胎暗结的话都出来了。
这等腌臜事,杭长生哪里敢隐瞒萧谡,一找到萧谡他就全说了,那些谣言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连杭长生都有些忍不住信了,毕竟冯蓁去蒋府的次数实在也太多了些,多得离谱了。
杭长生禀报这些的时候,一直是提心吊胆的,生怕萧谡暴起伤人,这也算是戴绿帽子吧?萧谡倒是没暴起,转头就吩咐荣恪满城地去寻蒋琮踪迹。
动手是萧谡亲自下的脚,若是吩咐下人打蒋琮那如何能泄心中之愤。
可萧谡是越踢越阴翳,按说像蒋琮这种竟然对妻妹下手的人渣,就该一刀结果了才好,然而萧谡却不得不顾忌冯华,因为那是冯蓁心底最重要的人。
要真对蒋琮下了狠手,冯蓁反过来却未必会原谅自己,所以萧谡才会如此愤懑。
而被套了头挨打的蒋琮,竟然蜷缩在地上,丝毫反抗也没有,似乎心甘情愿地挨打,又叫萧谡的怒火更是烧燃了整片天,像蒋府那样龌龊的人家,养出如此渣滓儿子的人家,就该全数覆灭,那才能解恨。
心中有了决断,萧谡收了腿,将死狗一般的蒋琮扔到了蒋府门口。
杭长生说的话,萧谡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的,他一听就想明白了整个过程,必然是蒋琮欲强暴冯蓁,才惹出这天大的祸事的。
而对蒋家来说,比起强暴妻妹的罪名,自然是妻妹勾引姐夫这样的艳闻严轻巧得多,蒋家也要顾及长公主来寻晦气,所以屎盆子必须得扣在冯蓁身上才行。
然其中具体情形还须得冯蓁醒过来才问得明白。
萧谡割破自己的手,本要往冯蓁额头上的伤疤处抹的,但旋即就住了手,若是她头上的伤突然好了,会引得所有人起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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