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般上立马响起了一阵尖叫声,接着,手帕、香囊、骨扇像下冰雹似地,砸了顾岳一脸。
老内侍的菊花脸开得灿烂,欧阳峰的铁树脸也千年一开,一老一少笑得那个爽呀。
顾岳摸着被砸得生疼的脸颊,黑着脸,踢了两人一人一脚,吼道:“快摇船,跑”
。
待上了岸,老内侍熟门熟路地,领着两人,奔向了最近的灵隐寺。
灵隐寺,大门中开,显然是为了迎接贵客。
这法正,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会来?三个湿漉漉的人,大摇大摆地从中门而入,天王老子我第一的一步跨进了大殿。
天地间一片静谧,顾岳好想消失在这静谧的天地间。
一殿僧人,法相庄严,齐刷刷地回过头来,上首坐着法正,正陪着两个黄衣僧人,显然就是今天中门大开,迎接进来的贵客。
活了二十八年,修得心如静波的法正,第一次有了冲动,他看着全身湿透,曲线玲珑的那个,好想从没认识这个人。
但那人显然脸皮要比想像中要厚得多,他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朝另外两个木鸡很入戏地说了声“咦,走错地方了啊”
,用折扇很配合地敲了下头,潇洒地转身离去。
江湖路远,不想再见。
法正朝两位贵客笑笑,淡然地说:“哎,又是一个迷路人。”
年轻英俊的大理国小太子,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很笃定地对自己的伯父说:“刚才那个穿黑衣的少年,武功很高,一会,我要去找他切磋一下。”
“智兴,不可过度迷恋武功,为人君者,当以仁治天下,以佛牧万民。”
中年黄衣僧人微微蹙眉。
但小太子眼中的狂热,表明伯父的话是一句耳旁风。
三只落汤鸡慌乱地钻进了一个客舍,很不讲究地找了套半旧的袍子换了,大眼瞪小眼地,一时竟羞得没敢出门,眼巴巴地等着天黑。
佛理课一结束,大理小太子便一跃而起,冲出了大殿。
欧阳峰难得如此受挫,正低眉顺目地喝着一杯压惊茶,很微妙地一声空气破裂声,杯中蓦地多了一只胖胖的大臭虫。
这不是天灾,是人祸,凭借多年的内功功底和武学天赋,欧阳峰才不相信这小东西是像那个傻皇帝一样,在拜观音时落入水中。
低顺的眉毛挑了起来,欧阳峰拔出长剑,向一个方向,刺了出去。
一声低低的惊呼后,外面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
没了衣服,没了脸,现在还要没了命吗?顾岳暗叹自己今天出门没查查黄历不说,还拜错了观音。
就在顾岳以为刺客很快便要冲进来时,外面响起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喝斥声:“智兴,不得无礼”
。
打斗声瞬间停下,顾岳好奇地从窗外望去,两个细汗密布的少年,正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小公鸡仔,不服气地互相瞪着对方。
法正陪着那位贵客缓步走来,出声制止的,正是那位贵客。
顾岳很怂地从窗口缩了回来。
“观这位公子剑法,好像来自西域一派,不知尊师哪位?”
黄衣贵客声音浑厚,震得顾岳耳膜嗡嗡乱响。
顾岳正担心这个冷清的少年会以哼一声作答时,却听到了欧阳峰极为彬彬有礼的声音:“小侄欧阳峰,拜见段伯父”
。
黄衣贵客哈哈大笑,顾岳难受地捂上了耳朵,但醇厚的声音还是执着地钻了进了。
“原来是欧阳贤侄,像极了我那老友,智兴,快过来,拜见欧阳二表哥”
。
黄衣贵客向自家侄子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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