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家去也没用,他此前已经骂得好一阵了,也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
没过三日,这样的说法就在建康传遍了。
弄得个没空写信拖了数日的崔玄寂,在街上巡逻还能听到花样翻新的窃窃私语。
她巡逻结束,回家换了衣服,就往南康王府来。
果然凤子樟还在官署没回来,只有内史大人在家。
“今儿这可是稀客来了。”
崔玄寂走进书房,谢琰也不回头看她,专注地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地图上不少地方写着小字,或者用小木楔子把写满字的纸条钉在各州郡的位置上。
崔玄寂自己寻一处坐下,“事情做得怎么样?”
“还乱着呢,不过就快好了。
你急什么,皇帝都不着急,你急?”
崔玄寂遂把今日听到的话告诉她,还有之前遇见醉汉的事。
谢琰听完也没转过身,“怕什么,由他们说去。”
“你的名声是由他们随便说去了,可是拖的时间越长对舆论越不利啊。”
崔玄寂道。
谢琰冷笑,“我倒想快,但是你看看,”
她用手指点点地图,“不能每一家都各有做法,必然得有一个标准,统一的标准就必须要保证公平有效。
释放奴婢,收缴田地,然后呢?马上就赏给百姓们吗?按什么标准赏赐?赏完了,要他们按照什么标准缴纳钱粮?每个州郡情况不同,是不是对于每家所占有的普通土地、山泽、树林等又要有不同的规定?千头万绪,哪有那么快?”
崔玄寂起身走到地图面前,与谢琰并肩而立,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纪录,“陛下不是给南康王一个月时间吗?现又因为处理太守们的事情再延半个月。
让你们先拿一个草稿方案出来,朝堂再议。
本来就不指望你们一开始就拿出十全十美的来啊。”
“说是这么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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