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片没有没有,不妨事不妨事。
为缓和气氛,凤子樟坐下,命人点香,然后说文武大赛的时候自己不在建康,不大认识在座的各位,“人和名字对不上,不如各位一个一个自我介绍一下?就说说姓甚名谁,家乡何处,有什么爱好就是了。”
于是众人按照座次顺序做自我介绍,凤子樟不时插话问,何处何处之风土人情,我听闻是如何、不知是否真的如何。
这么一说,就说了许久,气氛渐渐缓和。
可是众人缓和,不代表凤子樟就不觉得紧张。
实际上她一直在想自己往下到底要他们干什么。
虽然安排了聚会活动,但她就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引入,她怕尴尬,尤其怕这尴尬是来源于自己的话语……
眼看这介绍就要到头了,她感觉自己手心都要冒汗了——想起来也是可笑——却看见谢琰坐到最下面对自己的位置上,在众人发言结束的时候,主动把话题引到山川景色的描述上。
先说著名画家之画作,果然有人应和,参与讨论;又说起文武大赛时做得那些赋,气氛煞时热烈起来,大部分人都开始参与了讨论。
谢琰也就不再说话,看着这些不再拘谨、放开手脚表达自己的人,以示尊重:凤子樟望着她,而她起初不觉,等到她发现时,立刻对凤子樟笑着挑眉。
凤子樟差点儿就要脸红。
参与者们说的开心,继续说天下河山,不久就有北方流民出身的人参与进来说北方河山,众人先是哀叹一阵,又被谢琰带着去说西域神秘去了。
话题变成各自根据自己从哪本哪本书上看来的是如何如何,自己从何时何地的哪位神人那里听来的又是如何,凤子樟和谢琰都不时插嘴,阻止话题走向考据的方向,只是谈论而不比较,免得落入世族聚会攀比的窠臼。
此中有位汉中人士,姓李名缯,说起自己曾与一位西域来的客商相处的故事。
这人看来十分善于讲故事,叙述节奏适当,不时加入补叙,不显得赘余,还十分吊人胃口。
说那客商如何仗义,自己如何遭难,对方如何相救;过了数年,客商如何遭难,自己如何尽力相救,又如何得谁家谁家的相助……故事讲到末尾,众人无不感叹,世间虽然经常听到不义之人作恶,可是义人还是有的!
皆为这侠义之人鼓掌。
这位李缯起身表示自己说了这么多,霸占谈话,冒犯殿下和众位了。
凤子樟道故事如此精彩,怎么能说是冒犯呢。
但在座已有人带头笑问他要如何报偿殿下和众位的宽宏。
李缯便说,不才小人还会吹一点点胡笛,不知道可不可以献丑以报。
这一说不要紧,在座不少半吊子的都要求一起演奏,以报偿殿下的招待——至少报偿他们吃掉的茶食。
凤子樟只觉哭笑不得。
不让他们演奏一番是肯定不行的,可是让吧,她又怕实在难听。
放在平时,难听她肯定选择不听,但是现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