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迟瞥了一眼郭汉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心一狠,说出口了——要不……我们拉近一下关系。
郭汉思考了片刻,往余迟旁边挪了一些。
沙发吱呀一声,换了个下陷的姿势。
郭汉说其实我也这么想,但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余迟点点头,庆幸自己如此聪明不谢顶,还好看电影的时候就关了灯,此刻电视屏幕上的灯光闪烁着,让他这个窄窄的小房间里呈现出一种暧昧不明的色彩。
他抹了一把嘴,郭汉也用衬衫袖子擦擦脸——操,好像是给余迟穿的那件衬衫,好像还是余迟之前凑过去闻的位置,余迟怎么就没有想到那位置的布料给它的主人如此使用,这——不,不重要,余迟此刻心无旁骛。
他本来想抓一下郭汉的手指,但最终还是握住了他的胳膊。
两个人都稍微闭上了眼睛,看来教科书都看了不少。
逐渐凑近的过程中可以闻到彼此的酒精臭,还有一点点刚熄灭的烟草腥,以及那些余迟试图寻找过,以及记忆里在对方床上的个人味道。
他试探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打算把对方向自己拉近。
郭汉很配合,让余迟很快就感觉到呼吸喷在脸上的热度。
果然闭上眼睛之后其他感官会变得敏锐不少,不知道其他地方会不会也变成含羞草。
他都想好了,明天就会和小舟说,你不要看这树那么高,那么大,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你不试图征服征服,又岂能断定自己爬不上去。
不要以为他高高瘦瘦白净斯文就不是个战士,他何止是个战士,他还是个肉,呵呵。
好的,他碰到对方的嘴唇了。
这就是对方梳妆台只有卷筒纸没有润唇膏的弊端,嘴唇有点干燥,还有点——“我还是决定去一下厕所。”
郭汉停下,睁开了眼睛,“我……我洗个脸漱个口,不然你闻着不干净。”
余迟赞同。
两人一先一后去了厕所,两分钟后以一种即将英勇就义的姿态又坐回了原位。
很好,现在他们都可以闻到清新的口气,清新到可以做口香糖广告。
事不宜迟,余迟再次握住对方的胳膊,再次拉近了距离,再次让嘴唇触碰到一起。
此刻,学习好不好就体现在这里。
在他们双唇交缠之前,却又在唇瓣相贴之后,这精确的一秒以内包含了二十五帧,余迟要在然而十分钟之后,他们一人点了一根烟。
刚才的激情十分还没有彻底过去,回想那一阵掀起你的衣下摆,弟弟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推,以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噼里啪啦突突突突轰,他们止步于那一阵汹涌的波涛前。
当时余迟和郭汉都觉得大腿内侧似有异物,然国之利器不可示人。
“你硬了。”
余迟气喘吁吁地问,这个气喘吁吁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郭汉太重。
“你也硬了。”
郭汉气喘吁吁地回答,这个气喘吁吁主要源于位置太窄不好施展身手,且要制住余迟的兵力,不可大意。
余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要继续吗?”
郭汉点头。
于是嘴唇再贴了一起,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进行脖子以下活动时,卡车抛锚了。
所以有钱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试想,如果他们每天在八百平米的沙发上看电视,去个厕所都需要坐直升飞机,那就不会出现翻个身就撞到酒壶的事情。
再试想,如果他们足够有钱,那酒壶里的东西就算没被喝干净,掉下来也不会疼惜,而不是在酒瓶摔下的一刻余迟用单身三十多年的手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矫健地抓住了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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