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想想又甜蜜,这样耗费精力、枯燥又幼稚的事情,竟然真有人傻乎乎的,一心一意为你去做。
秦鸿风从床上拢起一些,“你想挂在哪里?”
燕宁抱着手臂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圈,俨然一副主人的架势。
屋子是临时搭起来的,很简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靠窗架设的巨大书案,除却文房四宝,案上还有一个木头匣子,摆在正中,侧面贴墙还有一面落地的沉重书架,满满都是兵书古籍。
燕宁不动声色地摸清了方位,然后在窗户、床头、门前、书架上指点了番,让秦鸿风都挂上。
等将那一大捧纸鹤消耗完,这小屋子内已经琳琅满目,五颜六色。
秦鸿风忍俊不禁,燕宁则十分满意。
“好了,到时定会事事顺利。”
秦鸿风站到他身边,带着笑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用魂灯聚拢起魂魄,让你们还阳罢了,只要不被阴司的发现,理应不会有碍。”
“魂灯?”
秦鸿风点点头,“我一直寄放在昆仑山郁垒那儿,明日我会去取过来。”
“昆仑山远吗?”
秦鸿风估算了下,“来回也要一日的功夫。”
燕宁转过身,垫脚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侧颊,在他耳边说,“你会得偿所愿的。”
第44章畏惧
燕宁走后,木偶从藏身的匣子内出来,看着这满屋花花绿绿,皱了皱眉,只觉得颜色艳俗,十分厌恶。
可见秦鸿风满面欢喜,也不好多说。
他闷闷地扯下来一只垂到书案的纸鹤,将它展开一看,发现上头还用红色的笔,以簪花小纂写着首小词:
回首当日遭逢,譬如春梦,误入华胥里。
似瓮中蛇,似蕉中鹿,又似槐中蚁。
看棋局,利锁名缰,欲浪恩山,恰似眼中花,须臾无迹。
杂糅了古人诗句,混成首半通不通的小词。
什么瓮中蛇、蕉中鹿、槐中蚁?木偶眉头皱得更紧,都是些真假不变,虚实混淆的典故,谁入了梦,谁又当了真?那人为什么要写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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