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好不容易缓过来,双手撑在地上,手指扣入泥地,浑身汗津津的。
正此时,那谢府的门突然开了一道小缝,出来的人穿着土布衣服,模样很轻,不过二十上下,身形孱弱,手握成拳抵住嘴轻微地咳嗽着,眉宇间有股病态的青白。
他跨过门槛出来,回身合了门。
经过燕宁二人身边时,微垂着头,目不旁视,匆匆要穿过巷子口,上大街去。
燕宁愣愣看着,不由地唤道,“琦湘?”
青年身形一怔,回过头来看了看他们,有些困惑地辨认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他们跟前,朝他们弯了弯腰,轻声细语地说,“在下谢颐越,字宣远。
你们可是家父的朋友?”
第15章旧宅
秦鸿风本来借口是故友,只是他二人看起来实在太年轻,按年龄推算,谢琦湘死时他们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便改口说父辈是谢大人的在泉州的故交,素来仰慕谢大人高洁之名,今日特来看望。
谢颐越便毫无怀疑地将他们迎了进来。
虽然父亲早亡,但家风不变,谢颐越仍然被教养得举止斯文,待人坦荡。
这府邸占地甚广,府内却已破落不堪,年久失修。
院内经常泼水清扫,倒还算整洁干净,只是空旷荒芜,没有人气,角落的水缸破了个洞没有修补,铺的地砖裂了好几块,蓄了积水,走上去需要十分小心。
进了大堂,连几样看得过去的家具都没有,只有一张大圆桌和几个小凳,显然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
谢颐越有些局促地请他们坐了,说母亲久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不免有些寒酸,请他们不要见怪。
又转头对府内的老仆说,“顾伯,这二位是来拜祭先父的。”
那老仆年逾古稀,眼花耳背,腿脚不好,打量了他们二位半天,然后转身进了内堂,过了会儿颤颤巍巍地端了茶水出来。
短短时间,谢颐越一直用衣袖掩着嘴,不住地咳嗽,苍白的脸颊咳得通红,额上还冒着虚汗。
燕宁关切地问他,“这是怎么了?”
谢颐越摆了摆手,“不碍事的,前些日子患了风寒,静养两天就好了。”
“你咳得那么厉害,得吃些药。
我这有些银子你先拿去用。”
燕宁看他家境破败,知道他们手上不宽裕,有心接济他们,却没想到惹来谢颐越极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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