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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御史说道:“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检!”
审言轻声说道:“父亲大人如果看不过去,请回府休息,免得因怒伤身。
我很久以前就已伤及心腑,常觉寒意透体,如无欢语的慰籍,恐早已不在人世。”
我一下抱紧了他。
谢御史冷冷道:“那还不是她自己做的孽!”
他难道没听出来审言话中也有对他的指责?
审言轻叹道:“父亲大人,欢语不是以前伤了我的董玉洁。
她是从异乡来的魂魄……”
谢御史立刻紧皱了眉头:“子不语怪力乱神……”
审言接着说道:“欢语到了原来那个小姐的身体里,就没有继续折磨我,还为我延医治伤,救了我的命,否则我也必如兄长,死在为奴之所。”
审言提到了他的兄长,谢御史脸上突然显出了罕见的悲哀的表情,一下子,让他从一个满脸凶意的人变成了一个看着失去了所有精神的人。
我想起哥哥曾说谢御史偏爱长子,我总忘了他是有过老年丧子这种剧痛的人。
现在看见他的脸色,马上觉得他很可怜。
猛然明白了他对审言的怒火,他的恨,他对审言的责打,其中有多少是他的失望和愤怒,他喜爱的孩子没有回来,但回来了他一向以为自己不爱的……一时又想到,我如果明白了,审言肯定以前就明白,忙用全力更紧地抱住审言,在他耳边低声说:“审言,你救了我多少次,没有你,我早死了,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谢御史从思绪中醒来,恨声道:“你不过是为她开脱!”
审言好久不出声,谢御史看着审言的眼睛移开了。
我猜测审言大概是盯着谢御史看了会儿。
审言握了一下我的手,缓声说道:“我为何要为董玉洁开脱?当初,我受辱致残,不仅自己难当羞耻,也虑日后人们得知,将有损家门声誉,曾多次想过一死了之。”
我只恨无法再紧抱他。
谢御史的脸色阴郁,嘴角下垂。
审言又叹道:“只是念及未曾报答欢语的救命之恩,才苟延残喘。
欢语见我愁郁,带我出游。
在郊外,与皇上偶遇。
我曾随父亲大人参加奉天祭祀大典,见过皇上,认出了他。
欢语对皇上言辞轻慢,我恐惧皇上会降怒于她。
欢语察觉了我的紧张,为求脱身,让皇上不怪罪她,就对皇上说了她家乡的重商之道。”
原来他是那么认识皇上的。
祈福的大典,皇上和文武百官外,也有众多皇亲国戚和平民百姓参加。
谢御史含着挑衅的意思说道,“她连字都不认识,怎可能有什么见解?”
审言答道,“欢语家乡的文字与这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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