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棠夜里嫌热,只系着只肚兜儿,下面也不过短短一条亵裤,身材犹还跟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似的。
比在渭河县的时候多了些肉,只瞧上去就很舒服。
当然,捏着也很舒服,陈淮安昨儿揉了一夜,她大腿内侧两处匀匀的淤青,瞧着触目惊心。
她嫌热,要躺在外头,陈淮安只能躺到闷热的里侧。
“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叫他欺负我表哥吧?这一回好歹是拣了命根子回来,下一回他要是防不胜防,弄没了他的命根子,怎么办?”
陈淮安道:“总会有办法的。”
他特地剔过胡子,颊侧胡茬青青,歪靠在床上,肌肤呈着油亮的古铜色,与锦棠细腻白嫩的肌肤,是截然不同的对比。
“嗣育丸,你开始吃了不曾?”
陈淮安于是又问道。
她要还不曾开始吃,陈淮安就不敢再造次,毕竟比起一时的欢愉,她的身体更重要。
九十九拜,陈淮安从让锦棠断了和离的心开始,得哄着她愿意与他相欢,吃药,生孩子,一步一步都得慢慢儿来。
锦棠也不相瞒,转身从枕头下摸出把钥匙来,转身下床,开了最下一层的抽屉,抽了两只紫檀木的条匣出来,放在床边,从中各取出一只丸药来,剥开金箔,将两只丸药皆交到陈淮安的手中,道:“嗅嗅,可有什么不同?”
陈淮安轻嗅了嗅,浓眉一挑,道:“香气不一样。”
锦棠道:“除了咬着牙,还在从胸腔里往外发着呻吟,陈淮安坐了起来,两目定定,望着锦棠。
她捏着匣子哽噎了良久,抓过陈淮安的手,道:“至美,这辈子便没有药,我拼着命再替你生一个,咱们再努力一回,你忘了陈濯缨那个孩子吧。
我爱这世间所有的孩子,独独恨那个孩子,因为他是你的,而且不是我生的。”
贵及千金的药,陈淮字拿在手中揉搓了半晌,再抬头,便见锦棠不知何时红了眼眶,竭力的想要忍住泪,却又忍不住,于是扬起头来,侧首悄悄儿的揩着。
这药,在皇宫之中,由专门的秘司来调制它。
而那秘司,由太后皇玉洛掌管。
皇帝朱佑镇尚在潜邸时,黄玉洛就给当时还为太子妃的殷皇后赐了药,殷后乃是淮南名门仕族之女,自乃善德,非但自己服之,潜邸之中嫔妃,无一不服。
多年之中,竟无一人生育。
便朱玄林,还是朱佑镇醉酒时幸过个司闱女吏,才有的。
在嗣育丸中下手脚,就不止能断了锦棠的嗣育,还能断了朱佑镇整个后宫的子嗣。
所以做这手脚的绝不是黄爱莲,而是太后黄玉洛。
陈淮安与锦棠颊侧吻了吻,道:“睡吧,明儿依旧要早起。”
徜若是上辈子,锦棠要是不顺心了,挟制陈淮安的第一重,就是床事,只要她不顺心,凭他姑奶奶叫着,祖宗太奶奶的叫着,她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不过因为上辈子有过黄爱莲那个外室,锦棠如今也就看得开了。
男人从你这儿吃不到,香的臭的,横竖外面女人多得是,他忍得一日,忍得一年,总不会永远屈在你这儿,巴巴的讨欢。
侧过首去,她挪过屁股来,也不说话,淡而冰凉凉的体香,轻轻揉蹭着:“我腿疼了一日,要不,你从后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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