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芙被他问得也臊得一脸绯红,偏又想看他气极败坏的样子,一时是装了熊胆伸手再往他那一掐:“我再比划比划。”
掐完后更是狂笑:“这成南边隔夜的油炸烩了!
!”
赵祁慎脸都黑了,裤子也不换了,把人往肩头一扛就奔着龙床去。
——敢笑他是软了的油炸烩。
顾锦芙被他吓得又叫又笑,最后被压在床上按着手,结结实实体会了把什么叫一扎筷子头。
赵祁慎喘息着压在她身上,她手有些酸,双眼望着账顶上的明珠也呼吸凌乱。
经这么一闹,竟然又有些心疼他,双手圈到他腰上,闭上眼。
如果刚才他要勉强她,她也抗拒不了,那么好的气氛,要换了是她肯定睡了再说。
她想着又觉得好笑,贴着他耳朵说:“让我再缓缓,是有点害怕的。”
但到底害怕什么她自己又论不清。
赵祁慎嗯了一声,撑起身,唇落在她眉心,两人抱在一团良久才起来各自再梳洗一遍。
欢喜让宫女抬着水进来的时候一脸暧昧的笑,直笑得顾锦芙要翻白眼。
得,彻底不清白了。
两人闹了一通,顾锦芙一身都是黏腻的汗,索性也洗了头。
反倒是赵祁慎拿着帕子给她绞头发,她望着两人重合映在地上的影子笑。
他听到觉得她傻愣子似的,想起正经事来:“太后晚上没为难你?”
“她忍了。”
她也想到青瓷说,“当时你怎么就冲动,你亲手掀了东西,不是让太后更有发作的由头。
倒是可怜那个青瓷,被我绊得摔得不轻,还吓得直哆嗦。”
“你去慈宁宫不就是把人保下,难得我们魏公公还有心软的时候。”
“瞧您说的,好像我就怎么心狠手辣了。
早间表姑娘说的话你听见了吧,太后在闹什么,我慈宁的时候满殿都是人的,一点也不像是怕吵的样子。”
赵祁慎挑了她一缕头发,摸着差不多了,就把帕子丢一边说:“番子在探,这几天刘家那个窝囊废往宫里跑得勤快,恐怕是刘太后想借种了,就是不清楚是她身边哪个宫女。”
宫门严守,想从外头弄孩子进来不可能,所以刘太后要走的只有这一条路。
顾锦芙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我们现在也就是等了,等到她先露出马脚,我们只要找出人来就好办。”
他‘嗯’了一声,把她拉起来:“歇了吧。”
她犹豫了一下,瞅瞅炕,他嗤笑:“都把我摸个透了,还矫情?”
就是,还有什么好矫情的。
她低头摸摸鼻子:“那上榻。”
然而,上榻后她就又后悔了,抱着胸不让他越雷池:“我束习惯了,不要你管!”
“都要束没了,以后孩子得饿肚子。”
顾锦芙想也没想,一脚再把人踹一边,大吼一声有奶妈子,卷被而逃。
赵祁慎看着空空的床,气得直瞪眼,最后只能自己再找一床被子,然后又跟她在炕上挤了一晚。
天子生母进宫,当天发生的事被刘太后有意宣扬出去,朝中不少大臣都知道天子吃足了瘪。
这两日早朝大臣们都尽量不去惹龙椅里那个无赖。
天子是年轻爱冲动,可有着几回让首辅吃瘪,众人早学乖了。
这几□□里都风平浪静,穆王那里又收到来自京城的消息,说是天子抓了与他通信的言官,只等治罪再对他发难。
穆王府里的一众幕僚和副将都面带忧虑,穆王把手里的信撕了个粉碎,一拍桌子道:“明儿就是中元节,都给老子笑起来!
丧着个脸没得晦气!”
幕僚们只能强挤出笑,一个留着长胡须的拱拱手,大着胆说:“殿下,戎衣卫肯定是要屈打成招,这样太后那里才能摆脱干系,全让殿下您一个人背这锅。
天子也是糊涂,怎么就真的听信,把言官抓到大牢里。”
“刘太后那妖婆真以为能控制局面?老子早想好了,这个时候我去和天子作对才是傻子,你们一群怂货,有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