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洺盯着面前一栋栋小洋房,若有所思的问:“你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了?”
想起自己和孟沛远是隐婚,白童惜无奈的撒了个谎:“哦,这是我爸的意思……他担心我住在旧公寓不安全。”
于是宫洺没有再问什么,说了声再见后,驱车离开。
进屋,白童惜换了双舒适的棉拖,抬眼朝客厅望去,壁灯下,空无一人。
他大概还没回来吧。
白童惜放下心来,进厨房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吃药,却在转身的时候被人按倒在了齐腰的厨台上!
她吓得手一抖,杯里的水溅出大半,望着跟前这个豹一样生猛,像是随时会给她致命一击的男人,白童惜呆愣的忘记说话。
“记得我在电话里和你说过什么吗,孟太太?”
她的紧张,似是他的调味剂,孟沛远的话里,夹杂着不满及凉意。
白童惜缓过神,重复他之前电话里交代的内容:“你说……到家的时候,要看见我。”
“结果呢?”
即便他们之间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可身体上的不适,叫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和他争辩:“我食言了,是我的不对。”
即使她态度放软,他依旧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给我一件一件的解释下,你究竟去了哪里?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白童惜皱眉:“你这样有意思吗?”
“孟太太,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吻跟我对话,当初要不是我把你从林大壮手里救下来,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和我顶嘴?”
孟沛远的嗓音含笑,只是脸上却展露出嘲讽:“林大壮的事,我可以勉强理解为你是为了业绩献身,今晚呢?还没下班就偷偷溜出公司,半夜还让一个陌生男子送回家,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真的又该以为你被人下了迷魂药。”
在他咄咄逼人的语气下,白童惜忽然觉得很可笑,他自己编造理由不回家,和女员工谈天说地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那你呢,今晚邀你共进晚餐的客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
孟沛远没有回答,反而警告:“我的事,你少管。”
闻言,白童惜抬起水杯抿了一口水,弯了弯漂亮的唇线道:“哦,那我们彼此彼此。”
“现在是在谈你的问题,我劝你端正态度!”
见白童惜企图绕开他,孟沛远大掌一拦,握住了她执杯的腕骨。
他做早餐?
这一触碰,孟沛远冷冽的眸光霎时一顿,他抬手蹭了把她的额头,粗声问:“怎么发烧了?”
“……被雨淋的。”
白童惜垂下长长的睫毛,衬得眼睑下乌青一片。
“st!”
孟沛远低咒一声,飞快掏出手机。
白童惜讷讷的问:“你要干嘛?”
“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不用了,我已经去过医院了。”
孟沛远偏头看她,声音渗着冷:“哦?原来是那个男人接你出公司,带你去医院,最后再把你送回家的?”
“你别‘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叫他,他叫宫洺,是思美广告公司的总监,我的朋友。”
白童惜纠正他目中无人的叫法。
“你不早说清楚,我哪知道他姓甚名谁。”
他刚才也就是借着二楼窗户的位置,才看清送白童惜回来的是一个男人,至于对方的身份,他还真没认出来。
思美广告的宫洺是吗?居然把他身为丈夫的责任一手操办了,孟沛远浓眉一颦,却因为顾及白童惜身体上的不适,忍住没发作。
夜已深。
卧室里的女人,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显得格外娇弱,手臂搭在椅枕上,青丝散在颊边,由于发烧,连呼吸都透着一股有气无力,像只小奶猫。
孟沛远心中的那点火气,在瞧见白童惜此时的疲态后,奇异的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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