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阴沉着一张面孔,十分的沉不住气:“宁郁,我都找上门了,你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仔细擦着手上的泥巴,将雪白的毛巾擦成了一团灰黑。
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一幅我欠他五百万的态度。
到底是我面瓜当久了才促使他这样肆无忌惮,还是他蠢人无畏?“我想要洗去污名,让大家都知道我没有抄袭,我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事。”
我看向他,“就是这么简单。”
“你提出的那些赔偿金额我们根本就给不起,你是想让我把许美人卖了赔你吗?”
他怒瞪着我,“那可是我爸的心血。
宁郁,你这样做对得起我爸吗?”
他不提师父还好,一提师父我都要忍不住往他脸上再揍一拳。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毛巾,反问他:“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爸吗?”
他表情空白一瞬,很快露出被戳中痛脚的难堪暴怒。
“当年就算没有星泽你也拿不到【春天了,又到了繁衍的季节,梁秋阳已经连着三个晚上对楼下泼水,驱赶吵架斗殴的野猫。
】我踹了向平一脚,他断了两根肋骨,而我往后跌倒时用手撑了下地,当时就疼得整个人眼前一黑,以为是骨折了,结果检查下来还好,只有骨裂。
为了不让宋柏劳觉得我又在给他找麻烦,我特地没叫骆梦白,而是自己去的医院。
医生说要打一个月固定绷带,让我少用右手。
我刚开始的事业第二春,就这样因为向平的到来无疾而终了。
更让人遗憾的是,我以为自己不说宋柏劳那边就不知道我受伤的情况,可第二天一早当我醒来,曾经笑着询问我有什么诉求的吴峰吴律师就找上了门。
他依旧说话得体,也很客气,可言语里全是委婉的不赞同。
他认为我不该同意与向平见面,这很鲁莽,也很危险。
我坐在那里,缩着肩膀,跟个被批评的小学生似的,特别无所适从。
会与向平见面,说白了不过是因为我心中一点天真的念头,想要听听他是否会向我忏悔,是否感到悔恨。
现在看来,这无异于更加佐证了我的天真,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改进。
“您说的对。”
我完全认同吴律师的话,表示自己再也不会了。
吴律师看着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敷衍他。
“我会向法院追加一条他的限制令,让他以后都不能再接近你。”
他挽着西装外套往外走,到门口时让我不用再送了,还要我好好养伤。
我养了两天,一只手十分不便,只堪堪掌握了怎么用左手吃饭。
李旬在一个午后打来电话,说晚上要接我去一个慈善酒会,地点在临市一个百年酒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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