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乔在他看来是个懦弱无能,遇事只会哭,毫无主见的没用oga,根本无法与宋霄相提并论。
总的来说,他把自己的“新家”
批得一文不值。
在最后一封信,内容比前面任何一封都要简短。
【爸爸说你不要我了。
是你将我抛下,不是他要留下我,是真的吗?我以为你不让我跟你走是因为骆家阻止我跟着你。
原来根本就没有人需要我……】终于全都看完了,我松开手里的那封信,任它自由飘落到我大腿上。
骆青禾这个人,要是将他的事迹发到社交网站上,肯定能火。
想想那会儿宋柏劳也不比优优现在大几岁,优优会不会也有这种想法,觉得根本没人需要他?抹了把脸,我将信叠好塞回信封,接着从沙发上起身,将那本摄影集和宋柏劳的“秘密”
放回了书架的最高层。
随便拿了本杂志回去,路过宋柏劳卧室时,正好听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
怕对方出什么意外,我推开门冲了进去。
宋柏劳小半个身子探出床外,看姿势该是想喝水,结果失手打翻了杯子。
他像是被我吓了一跳,手臂悬在半空,整个人僵在那里。
等看清进来的是我,又骤然放松肌肉,垂下胳膊。
“你来得还挺快……”
“刚巧路过。”
我蹲下身要去捡玻璃碎片,耳边又响起宋柏劳的声音:“去倒水啊,捡什么垃圾。”
我只好又站起身:“你等会儿。”
去楼下倒了杯温水,还给宋柏劳找了根宋墨喝酸奶用的吸管。
他就着吸管喝了大杯的水,我见他面色有些潮红,心里生出不妙,探手一摸,还真是发烧了。
“把药给我,我吃药睡一觉就好。”
宋柏劳甩开我的手,又去找柜子上的药。
我拦住他,将他按回床上:“你别动,我帮你拿。”
吃过退烧药,他趴回去,很快又安静下来。
我替他将被子盖好,拿着杂志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翻阅起来。
宋柏劳发烧又出汗,后半夜甚至说起胡话。
我去给他擦身,他不知道将我认成谁,抓住我手质问我为什么要做那么卑劣的事,一会儿又问我为什么要丢下他。
“对不起。”
我哄他松手,“对不起总行了吧,原谅我好不好?”
宋柏劳睁着发红的双眼看我一阵,睫毛轻颤了两下,终于松开手。
“怎么可能,做梦……”
他声音一点点低下去,没多会儿又陷入昏睡。
【梁秋阳说最近很流行“厌世脸”
,还说自己要学,我不自觉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影像,之后看了他给我举例的几张人物照片,果然就是那个死样子。
】据说山上除了我们一栋房子,还有一间年代已不可考的小庙,只是太过破落,连九嫂也不过耳闻。
除了庙,附近还有条小溪,浅浅的清澈溪水大概只没过成人脚背,底部躺着各色卵石。
天气好时溪面波光粼粼,投射进水里,石子都像是宝石那样发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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