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走近,一手拿起纸看了半天,满是疑惑:“这人哪有长那么尖下巴的?”
我尴尬地挠头:“回娘娘,奴婢闲了没事儿干,呃,随便涂的。”
引得一周的暖晴众人都偷笑起来。
“虽说是有些怪,倒也蛮好看的。”
她将纸复放回案上,慢慢歪进旁边的交椅里,拉过我的手细细说道:“看这情形,身子竟也是大好了。”
“是,多谢娘娘关心,又给娘娘添乱了”
,我顿了一下,看她的脸色,“明日早上,我想出去转转,娘娘就允了吧。”
她突然笑起来,软和的手心慢慢在我手背上垫了两下:“看你那可怜样儿,怪不得都说闺女是娘亲的小棉袄,我自是允许你,却害怕在外面撞见些人。”
我知道这是宫里的规矩,想来是行不通了,入宫半年来,裕妃对我一直极好,几千年来一直如此,尽管长辈会偶尔做些让子女难过的事情,然追溯其目的,无一不是为了儿女好,况且戏班的事还没有证据下任何定论,我不能再对我这温婉的姨妈添堵了,便要说话。
却突然听她先开了口:“不过明日你就代我去趟储秀宫罢,去帮本宫给皇后送去些活络丹,就说本宫特意孝敬她的,东西待会儿让暖晴拿过来,这样可好?”
我听此,顿时开心极了,从钟粹宫到长春宫,算是横跨半个后宫了,我当然乐意。
便喜得谢恩:“多谢娘娘!”
嗯,她轻轻答应,将玉牌递给我:“这个你带着吧,万一碰见多事儿的人,就拿给他看。”
我恭敬地双手接过玉牌,忙叩头谢恩,她轻轻扶起我,又嘱托了两句便离去了。
到了晚上暖晴回屋,果然拿回一个雕漆的宝月盒来,我宝贝似的摆在案前,因了心情好转,顿觉浑身轻松,一夜无梦,睡得真是踏实。
被罚来人却只是浅露酒窝,笑看我。
我如释重负,微微弯膝:“三阿哥吉祥。”
他走近前,扶起我:“好些时日没见了,只是方才见那葬花人在此怜花泪垂,便不忍叨扰。”
我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心想定是弘昼告诉他的,明明是那人拉我葬花,我反倒成了众人口中的葬花人,想来方才我那情形,他都看到了,便也不瞒他,叹气道:“只是感叹花无百日红,朱颜易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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