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走了,这些事他可不掺和,还是寻个地方喝酒去为好。
德喜垂头丧气地回到正院,秦绵正与冬枝研究着做靴子用的面料。
听德喜说孟长安把人留下的时候,她心里有些奇怪。
孟长安不是厌恶女子吗?她本以为把那叫婉香的女官支去了,他就帮着打发了,如今看来并不是,那她放出府的那些女子中不知还有没有他看上的。
她裁剪着布料一不小心就裁坏了,盯着那剪偏了的布出了会儿神,秦绵神思倦怠地把剪刀往桌上一扔,道:“我累了,要歇一会儿,德喜公公去忙吧。”
秦绵倚在罗汉床上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到孟长安的人影,从前没成亲的时候,他整日往秦家跑,如今成了亲倒是没空见她了,这可才是新婚深夜,厂督府里一片静寂,只有夜间值守的番役还在尽职尽责地巡视。
到处都是漆黑,唯独前院书房里还有些微光亮。
书房中,孟长安独自靠坐着,手里拿着一卷书翻着,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油灯闪了两下渐渐暗下去,德喜提着灯笼走进来换了新的灯芯,书房里重新亮了起来。
“督主,三更都过了,您歇着吧。”
孟长安放下书,神色晦暗,往窗外望了一眼,问道:“她睡了吗?”
德喜:“正院那边熄灯了,想必是睡了。”
孟长安嗤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盏,待要入口时,才发现杯中已空。
“来人,上茶。”
进来的人不是一直在书房伺候的小猴子,而是今日刚被孟长安留下的婉香,女子一脸的温和恭顺,双手奉上一盏茶递给孟长安。
孟长安皱眉接过,嫌恶地将茶盏摔在她脚边,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启:“滚。”
婉香被他阴寒无比的声音吓得颤抖,提着裙角跑出去。
德喜要吩咐小太监再给他上茶,孟长安挥手拒绝了,亲自提着德喜拿来的灯笼往正院走。
到了正院,果然如德喜说的那样,整个院子都黑漆漆的。
卧房门口,两个小丫鬟守着夜,她们见到孟长安就要行礼,孟长安不耐烦地皱眉,将她们赶回去。
他推门进去,冬枝和碧薇在外间的榻上坐着,冬枝反应快要进去喊秦绵,被孟长安抬手制止。
他声音压低:“你们出去。”
他神色太冷,碧薇有些害怕,被冬枝一把拉走了。
孟长安进了里间,走到床前,撩开了遮挡的床幔,床上的人早已酣然入梦,睡得香甜。
孟长安看了她半响,轻声抱怨:“小没良心的,说睡就睡了,本督等了你半个晚上,也不知道去送个宵夜。”
他轻手轻脚上前,掀开被子的一角,侧卧在床边,黑暗中看着她沉睡的脸,目光幽深一片。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手在被子里摸索着去碰她的膝盖,见她呼吸并无异常,才稍微放下心。
他侧着身子看她许久才慢慢闭上眼,没过一会儿,女子翻了个身,又香又软的身子循着热源偎进他怀里。
孟长安蓦地睁开眼,哑声唤她:“秦绵,你醒着?”
回应他的是女子绵长的呼吸,孟长安无声的一笑,一只手揽紧她,另一只手拽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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