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吗?”
“很甜。”
…………庄赫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盘算着一件事,林尔这孩子平日里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这孩子比较安静,见到长辈都会打招呼,庄启严能和这样懂事的孩子结婚他已经很满意了。
庄赫本以为庄启严至少要在今年三十岁的生日后才能结婚,得亏林尔这孩子,能让庄启严在一年内有个自己的小家庭。
庄赫想,自己从未为林尔做些什么,林尔好像对自己没有那么亲,不知道林尔喜不喜欢他这个长辈。
“老何,林尔的预产期大概是什么时候?”
何助理开着车,被自家老爷的突然询问给问住了:“我记得,大概是在月底。”
庄赫仰靠在座椅上,长舒一口气,说:“明天,陪我出门一趟。”
“老爷,明天您说要替少爷出席一个会议的。”
何助理小心地提醒道。
“推了,让他自己去。”
“是。”
何助理心想着自己又得在这父子两个中间踢皮球了,默默地叹着气。
三天后,庄赫回到上海,而庄启严也开始心有怀疑,他有些不太相信庄赫在万喜喜那儿整整三天,杳无音讯。
不过,庄赫从来没说自己在万喜喜那儿,这一切只不过是庄启严的猜测。
所以,庄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医院时,庄启严笑了一下,说:“您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查清您的踪迹了。”
庄赫知道自己的儿子在怨他没有提前告知行程,担心自己的安全,庄赫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还是像老样子,端坐着喝茶。
庄启严也继续一口一口地喂林尔喝粥。
没一会儿,何老助理便打开房门,微笑着向庄赫点头致意。
林尔坐在床边一口一口地喝着庄启严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的粥,抬眸的瞬间注意到了何助理,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门槛边闪过一下,像是在踌躇着。
江荷进来的时候,庄启严用余光瞄到了她,手上喂粥的动作停了下来,林尔本没有察觉到,但见着庄启严手上的动作顿在那里,便也随着庄启严的目光看了过去。
江荷穿着藏青色的薄袄,黑色棉麻长裤和一只被刷得泛白的深灰色老北京布鞋,咬着唇,眉毛拧成焦忧不安的一团,傻傻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林尔几乎是在同一秒便反应过来了,惊慌之下掀了被子站到床下,却不小心打翻了庄启严手上的粥,庄启严也在忙乱中站起身抽了几张纸擦床单。
“妈,妈,你……”
林尔扶着床沿,穿好鞋,急得不知所措地拿起床上的枕头遮住自己的肚子,这动作是林尔不知如何面对母亲时的不得已,可在旁人来看却是欲盖弥彰。
江荷猛地叹了一生气,像是要把心中郁结多时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叹完,她弯着身子拍了一下大腿,眼泪从江荷不再年轻的脸上滑落,她用那双明明已经康复了的腿,麻木艰难地挪到自己儿子的身边。
“都怪妈,都怪妈……”
江荷一把将林尔拥在怀里,江荷紧搂着人,嘴里却一直念叨着。
庄赫给了自己儿子一个眼神,庄启严的眼里现出一分动容与坚决,这看似矛盾的眼神促使着他开了口:“伯母,您先坐下,我们慢慢说。”
江荷缓缓松开自己的儿子,母子俩已然哭成了泪人,江荷看见林尔隆起的肚子,心里又是剧烈的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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