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怕死?你不怕死啊?你好象说过,爹曾经教过你,打不过怎么办来?&rdo;李小幺转过头,看着李二槐问道,李二槐慡直利落的答道:&ldo;师父说过,打不过赶紧跑!
&rdo;吕丰&lso;噗&rso;的笑出了声,这兄弟几个,就数李二槐最实诚,实诚的半分弯不转,魏水生和李宗梁也一边笑一边摇头,老厢兵也想笑,忙又屏了回去,李二槐被大家笑的尴尬的挠着头,李小幺转头看着老厢兵,客气的问道:&ldo;说了这半天话,还没问您贵姓?&rdo;老厢兵被李小幺客气的惊慌不安,忙摆着手答道:&ldo;免贵,小的姓程,贱名程旺,求爷饶了小的这回。
&rdo;&ldo;你别怕,我们不伤你,我问你,你今年也四十多岁了,这往后,有什么打算没有?&rdo;李小幺客气里又掺了许多和气进来,吕丰疑惑的看着李小幺,这小妖又要打什么坏主意?程旺惊疑不定的看着和气异常的李小幺,身子缩的更紧,小心翼翼的答道:&ldo;回爷,小的这样的,能有什么打算?等死罢了,过两年,能求个看门守户的差使,做到一口气没了,也就没了。
&rdo;&ldo;唉!
&rdo;李小幺被程旺说的伤感的叹了口气,站起来看着吕丰说道:&ldo;你把他送到张狗子那儿去,跟张狗子说,把张大厨叫起来,给老程弄点吃的,吃了饭,让张狗子找个地方让老程好好睡一觉。
&rdo;说着,又转向程旺,和气的说道:&ldo;今天天也晚了,先在我们这儿歇一晚上,明天一早再说,别怕。
&rdo;吕丰闷气的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带着更加惊疑不定的程旺出了屋,去寻张狗子去了。
李小幺看着两人出屋走远了,转身看着正看着她的李宗梁和魏水生说道:&ldo;大哥,水生哥,这个程旺倒是个有本事的,不如把他留在咱们山上。
&rdo;&ldo;有本事?什么本事?保命的本事?&rdo;李二槐不以为然的说道,李小幺看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ldo;这保命的本事,还不算本事?能保住命,那是最大的本事!
你看看他,一家三代禁军,都活的好好的得了善终,这本事,还不叫本事?&rdo;&ldo;小幺说的对,这是大本事,战场能活下命来的,都是大本事。
&rdo;魏水生伸手拍了拍一脸不以为然、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李二槐,转头看着李宗梁赞同道:&ldo;我觉得行,把他留在咱们山上,他那些保命的法子,咱们先看看,挑着能学的让大家伙儿学学,往后真有什么事,也多条活路。
&rdo;李宗梁点了点头:&ldo;小幺想的长远,行!
就这么说定了,贵子不在,水生回头跟贵子说一声这事,明天一早问问这程旺,若他愿意,那就这么定了。
&rdo;第二天,李宗梁叫了程旺进来,和和气气的说了要留他当个教头的意思,程旺愕然而茫然而不敢置信,过了大半天才缓过神,忙不迭的连声答应,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有人看得起他,客客气气的请他!
看得上他这……这逃命的法子,还要学他这逃命的法子,要请他做教头,专教这逃命的法子!
程旺晕头晕脑,简直没法相信,那些领兵的,大大小小的头,哪个不是叫着喊着让人拼命的?敢教着当兵的逃命,那是要杀头的!
直到半夜,躺在干洁松软的被窝里,程旺突然惊醒,猛的坐起来,呆怔了半晌,在已经咬的有些红肿的胳膊上又狠咬了一口,真疼!
这事,是真的!
李小幺、李宗贵、吕丰三人已经到了唐县,紧裹着头脸,在黑市上逛着。
这黑市越发热闹,东西也越发齐全了,简直是无所不有,官开黑市和自发黑市到底不一样,底气足,发展快,李小幺一边腹诽着这万恶的唐县知县,一边一家家慢慢逛过去。
只要有银子,粮食一点也不缺,碧粳等上好的细粮还能卖出些价钱,那些粗粳黑麦,根本不值钱!
善了个哉的!
当初她没弄到粮食时,怎么那么贵、那么少?李小幺闷气的继续逛着,嗯,这红枣象是又贵了,李小幺站在一个中年妇人身旁不远,听她低低的讨价还价,可这价哪里还的下来?中年妇人ròu痛不已的一个个点出大钱,又一个个比划着个头、掂量着份量挑着红枣,唯恐挑的红枣小了轻了,那就吃了大亏了。
李小幺眼神从红枣移到车上别的袋子上,袋子都只开了小小的一个口,李小幺往前挪了挪,仔细分辨着,有莲子、银耳、红豆等,也没有很稀奇的东西,李小幺伸手掂了粒莲子,仔细看了看,看着摊主客气的问道:&ldo;大叔,有燕窝没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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