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莽汉使劲把头往地上磕,“求国相大人开恩!
求将军开恩!
求两位大人为草民做主,救救草民母亲。
草民母亲年事已高,她经不起型牢残酷折磨啊!”
“啧,我看他们俩其实不想帮他,推托之词一堆一堆的。
南阳和西宁不都是新晋元的老百姓么!
再说,他们要真没这权限,就不能通个人情,把人引荐给宁王处置?”
叶遥一句碎嘴,声音不大,她估摸也就只有王馨媛听得见。
突然,妖歌吭声一句,“虽然南阳和西宁都是新晋元的老百姓,但律法有明文规定,各个藩地各项政治,不得互相干预,否则当与谋逆罪当处极刑。
我们南阳王来西宁只是做客,其他事情一概不管,这位壮士您还是另找他人帮忙吧!”
说得明白些就是,为了避嫌,他们只能两袖清风充耳不闻。
原本皇上就很忌惮他们南阳王,他们身为南阳王文官武将,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给人烙下把柄?说完这句话,妖歌又瞄了叶遥一眼后,扯着宿奕离开了市集。
那莽汉还跪在地上,头顶着地面不肯抬起来,双肩不住耸动,看得出来,他在哭泣。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叶遥站在他身侧许久许久,周遭的人群全都摇了摇头后,各忙各的活去。
这里所有人,都对他爱莫能助。
叶遥上前三步,直挺挺站在那莽汉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莽汉抬头,一擦泪水,“我叫文斌。”
“你母亲得罪了什么人?”
“我们香村县的卯县长,那县令说要征集我们的房子,也没拿出半分补偿就让我和我母亲搬家,我母亲不乐意,死也不肯离开祖屋,那天我去地里干活,回来就瞧见母亲被县长抓了起来,去问缘由,那县令哼哧说我母亲拿刀子砍他。
我去找过县令,找过知府,找过巡抚,也找过西区将军,每找一个,我就得挨一顿板刑和鞭刑。”
香村县,叶遥记得,上次跟尚书大人讨要的两块地皮,其中一块就是在香村县里。
难道这小伙子家被强拆,是因她而起?想了下,叶遥回头,对着王馨媛说道,“王姑娘,咱们来做笔交易。”
王馨媛一听,乐了,“好的!”
☆、:交易王馨媛就猜,这丫头肯定要拖他父亲把那县长给抓起来,同时放了那文斌的母亲。
这点小事对她父亲来说,小菜一碟。
这笔交易应该会很简单吧!
叶遥开口第一句,“第一,我要宁王废除这项不人道的条例。
日后,民告官,子告父,合情合理之下,不得再实施鞭刑。”
“什么?”
王馨媛呆了。
这交易……比她想象中的,差别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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