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没了父亲,她一身的骄傲是母亲的期望,万万仓促唐突不得。
她的命,很值钱。
值钱到牵扯着家里另一个女人的一辈子。
她很想叹一口气,又恐自己的这声叹气会让自己顾影自怜,在鼻内收住,再而缓缓松了一口气。
太轻太轻,轻到无法承担一片羽毛的重量,却是她深深地无奈。
徐鸣尘心里一颤。
他气愤过苏荔对肖冬的放松警惕,也心疼过那天双眼通红赏了自己一耳光的苏荔。
可今天这一叹息,教他什么也做不了。
缓缓睁开眼睛,侧头望她,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在微光下透露着悲凉,想开口叫叫她却如鲠在喉。
外面风大,苏荔伸手关上了窗,转身回来看他的时候还是之前的模样,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手伸进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上的光照亮了一方小天地,已经是半夜4点。
今天还不想和肖冬和好,也不想回家让妈妈担心,这个点住酒店又贵。
思前想后竟然趴在了桌子上。
那病床上的人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做贼一样给她身上搭了一件衣服,本想就着月光多看几眼,可瞧见苏荔的睫毛轻轻地眨了眨,吓得他连滚带爬地又平铺在了病床上。
可真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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