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昨晚睡得晚,今日又起得早,几乎没怎么睡。
此刻坐在轿子里,心中安稳,晃晃悠悠间竟睡着了。
等到了黑木崖下,东方不败下马将她抱出来,发觉她睡着了,不由得失笑又有些怜惜,想必她昨夜也没睡好。
一路到了喜堂,任盈盈微微醒了过来,听着主婚人指令做完了动作。
在喜娘“一阳初动,二姓和谐,庆三多,具四美,五世其倡征凤卜,六礼既成,七贤毕集,凑八音,歌九和,十全无缺羡鸾和”
的唱词中,任盈盈被东方不败抱着进入了洞房。
没人敢来闹东方不败的洞房,因此挑了盖头之后,闲杂人等就迅速退出了房间。
到处都是红色的喜房内只剩了刚刚结为夫妻的两人。
外面连绵不绝的鞭炮声还没有止歇……与别的夫妻不同,他们二人早已经熟悉彼此。
此刻,任盈盈仰脸望着东方不败,笑问道:“你可是刮胡子啦?”
东方不败坐在任盈盈身边,将她搂在怀中,用下巴去磨蹭她光洁柔腻的脸颊,戏谑道:“你说呢?”
任盈盈痒得直躲,人在东方不败怀中蹭来蹭去,感受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火热坚硬起来。
她有些羞窘得垂着头坐在东方不败怀中不动了。
东方不败压抑得吸了口气,过了片刻望着窗外大亮的天光,恨恨道:“别人洞房都是晚上,咱们怎么一个早上就成了呢?”
任盈盈吃吃笑,柔软的食指刮着他脸颊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等不及了,把大家都吓得放下贺礼就逃走了。”
东方不败无奈一笑,拧眉望着任盈盈问道:“我当真这样可怕吗?”
任盈盈看着他认真的苦恼模样,犹如受了蛊惑般向他贴近过去,声音又轻又柔,“不,你不可怕……”
她将唇附在他耳际,唇瓣一张一合间磨蹭着他耳根后的那一小块肌肤,“只要你在身边,这世间就再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东方不败被她勾得心尖发痒,却牢记着喜娘的话,不敢在今天白日将她全部拥有,要忍到太阳落下去……天!
他现在真觉得这么快结束婚礼流程,不去参加喜宴直接在这里守着新娘子是种多么残忍的考验……东方不败感受着女孩身上的馨香与唇上的温度,只觉得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逐渐崩溃……任盈盈看他极力忍耐的模样,估计是在避忌什么传统说法,便不再继续,转了话头道:“昨夜,我爹来看我啦。”
东方不败微微一愣,摸了摸任盈盈的脑袋,柔声道:“我知道。”
任盈盈奇怪得瞅了他一眼,“你知道?”
东方不败咳嗽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低声道:“昨晚我也在。”
任盈盈瞪大了眼睛,“你在哪?”
东方不败眨眨眼睛,“我在房顶。”
任盈盈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半响反应过来这背后的意思,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来昨夜东方不败留了任盈盈一人在别院,到底不放心,上了黑木崖纠结片刻竟又独自回去了。
只想着别见面就是无碍的,因此上了屋顶,竟是守了一夜。
任盈盈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东方不败就在她上方对月……傻笑。
包括后来任我行出现,与任盈盈的对话——东方不败也全部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此刻见任盈盈大笑,东方不败竟有些羞赧,耳根微红,却也任她笑去,并不阻拦。
任盈盈笑了片刻,仔细去看东方不败的面色,见他虽是满面喜色,双眸却微带疲乏之色,不由得心中暗叹,拉着东方不败的手,娇声道:“我昨晚都没睡好,你陪我躺一会……休息一下好不好?”
东方不败知其心意,心中温热,点点头,搂着任盈盈躺倒在床上,和衣闭目,不一会儿鼻息沉沉,似是睡去了。
任盈盈听得他呼吸平稳悠长,心中安稳,歪着脑袋望着他熟睡的侧脸片刻,伸手打散了发髻,将自己与他的发分了一股缠绕在一起,完了满意一笑,不一会也睡熟了。
两人昨晚都没怎么睡,一早又经历了各种折腾,睡得都有些沉;教中众人都道是教主与夫人在洞房,也没有人敢来打扰。
是以,等东方不败最先醒来时,竟见已是夜晚。
他望着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头发,忍不住低头去亲吻女孩睡梦中微撅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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