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杨幼清侧身躲过喷溅的血液,“回去抄书。
小白在哪?”
戎策收起刀,见河边的草丛耸动,便抬手一指。
杨幼清转身走过去,戎策三步并两步跟上,拨开杂草却瞬间低声惊叫——他从没见过伤到这样还能活着的人。
白树生蹲在廷争身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怕稍微一碰,廷争身上的伤口就会再度崩裂出血。
应该之前流了很多血,断了很多骨头,白树生心里一阵一阵地难受,他应该知道的,自己身上那些无端的痛楚是双生兄长和他之间的感应。
廷争是南绎最强的少年剑客,但北朔崇武,对手又是十多个入魔者。
廷争一路向南逃,只要再多半日就能回到南绎,可他还是被追上了,一个人杀得对方只剩下三人,最后还是免不了被群殴虐打。
这一切都是白树生招惹的,本来和廷争没有任何关系,廷争却选择将这些人引到南方,让入魔者离他弟弟越远越好。
白树生抬起头向杨幼清投去求助的目光,杨幼清也是眉头紧皱,低下身去轻轻握住廷争的右手手腕。
他不知昏迷了多久,若非是微弱的脉搏和温热的身体,杨幼清怀疑自己在摸一个死人:“脉象很乱,但是还活着。
阿策,让梭子传信到暗桩,把宥州治外伤最好的大夫找来。
”
戎策急忙点头,吹声口哨叫来梭子。
“等一下,治内伤的大夫也叫来,”杨幼清忽然道,“他为了保住这条命,硬是断了自己全身经脉。
”
白树生惊愕抬头:“您是说……”
“他很聪明,宁愿自废武功。
”
“老师,好疼。
”“活该!
自大!
不长记性!
过来,我给你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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