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看着我,像是在沉思,而后缓缓笑了笑,“你是挺有意思的。”
他的反应太过奇怪了,不像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反而像一个满腹心事的大人,那笑容是他的面具,他要笑之前还得思考一下,该不该笑。
林卿尧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别扭和怜爱的感觉,以至于忘记了生气。
林卿尧依旧喜欢在课间打篮球,大汗淋漓地回来上课,语文课上呼呼大睡,也依旧喜欢用他的方式教我数学,还喜欢趁我不注意在我本子上画画,写一些很弱智的话。
比如在我的摘记上评论:这个字再去练练吧。
再比如,在我的草稿纸上涂鸦,写我的名字:舒覃,小笨鹅。
开头我还极其愤怒,后来我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课本上画画,写弱智语言。
比如,我会在他最喜欢的数学课本扉页上,画上大便和苍蝇。
还会把写有“林卿尧是烂狗屎”
的字条卷起来塞进他的鸭舌帽里。
有一次他打篮球,打完摘下帽子,一张纸条掉出来,上面是我清秀的字迹:祝林卿尧今天打篮球输掉。
他气冲冲地回到教室,我假装讶异地抬头,阴阳怪气道,“篮球不打了,这么早回来?”
他看着我,气乐了的表情,“恭喜你,我输了。”
我挑了挑眉,和林卿尧呆久了,我已经练就了一套超级厚脸皮,“输了说明你技术不行,还赖我了?”
“这不赖你?”
他抱手靠着椅背,手里捏着那张纸条,在我眼前晃了晃,“这不是你写的?”
我托着下巴,眼神指了指他的书桌里,“你再找找,有更大的惊喜。”
他眼神一亮,“你给我写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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