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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岳华浓提着一壶茶进屋,房间显得空空荡荡。
日光透过窗棂打在地面上,笔直得有些无趣。
床帏大大方方敞开着,被子叠得很齐整,岳华浓吃了一惊,连忙返身回到屋外找寻。
还好他走没两步就看见江水深扶着柱子站在回廊转角处,听见他过来,便朝他笑了笑。
“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吗你就乱跑?”
岳华浓意见很大。
“往常有不听话的病人,稍微不遵医嘱,你都勃然大怒。
江大夫,宽于律己,严以待人啊。”
他走过去,江水深好像要证明他说得多么在理,赫然就整个人朝他倒了下来。
岳华浓连忙撑住,感到江水深真跟没了知觉似的,全然把重心压在他身上,又顾忌他伤势不敢推开,一时间哭笑不得。
“起开,你太沉了……嗯。”
他尾音不由得变了个调。
江水深埋在他肩颈里不肯抬头,岳华浓难耐地伸手环抱住他,江水深却又站直,一只手仍旧扶在他腰上。
岳华浓不明就里,讨好似的眨了眨眼睛。
“还生我的气。”
“生我自己的气。”
江水深说。
他放开岳华浓,在红漆斑驳的栏杆上坐下。
“是不是气自己不能跟我这样贱人划清界限?”
岳华浓说。
“你放心,看你没事我过两天就走了。
不是为了躲你,主要为了躲何其繁。
虽说解三声大难不死,观器楼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但何其繁怕的还真不是动作。
他最怕的就是琐事。”
“你躲他有什么用。”
江水深不以为然。
“你难道一辈子不回指月堂了?”
“可能将来吧,但不是现在。”
岳华浓说。
“说起来好笑,我做梦也想着除掉何壁,以为只要没有他,我日子就会好过,好比渴求之物,百爪挠心,一刻也不能等。
但如今梦想成真,我和指月堂之间的联系好似也淡薄了。”
“跟你想的不一样。”
“少了靳远之和喻兰曦,指月堂还是原来的指月堂。
就算何其繁真的不计前嫌,我又拿什么脸重新回去。”
岳华浓说。
“是我自作自受。”
江水深手指按在他嘴唇上。
“我杀错过人。”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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