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皮肤就很是苍白,这下更是毫无血色。
南笳凑近一步,看见他额头上浮着一层汗,伸手,握住他的手,“你在发烧?”
“已经退了。”
“家里有没有体温计……”
“没事。
你先坐。”
周濂月轻轻挣开她的手腕,态度隐约有些回避的意思。
南笳走到餐厅,将外带的食物拿出来。
塑料食盒让人没食欲,她犹豫了一下,转身去了厨房,拿了些干净的餐盘盛装。
趁着周濂月洗澡,南笳打量四周。
她自进门起就发现许多生活的痕迹,譬如玄关柜上的车钥匙,茶几上的水杯,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
再如此刻,她目光所见,餐边柜的架子上,摆放了好几瓶酒,都是开过的。
周濂月住在这儿。
至少最近住在这儿。
约莫过去十来分钟,周濂月从主卧走了出来。
他换了身居家的衣服,舒适透气的质地,头发半干,人看起清爽许多,靠近时,身上一股微微潮湿的香味。
他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
南笳托腮看着他,高挺的鼻梁,收紧的下颔线,清峻,几分厌世感。
南笳开口:“你好矛盾。”
周濂月不解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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