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籍:“山山说的是,是该教他吃一堑长一智。”
事实上也是,谢籍和张煚商谈的结果也是这样,给大理寺透的意思也是如此。
“九哥。”
“嗯?”
“我可以什么话都对你说吗?”
“当然。”
谁不愿有个无话不谈的心上人,谁不愿对心上人可以卸下一切防备,只愿岁月温柔,不轻易世事。
愿能如此
你咋不上天
不管是邰山雨还是谢籍,都很尽力想弥合他们之间偶尔出现的距离感,以及彼此心上的沟壑。
邰山雨试图坦诚的将她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传达给谢籍,但又有些犹豫,不管什么,她所有的一切说到底还是成型于一个与这个时代截然不是抽制度下。
那种种观念,在眼前这个时代背景下未必有良好的土壤,这样想的时候,邰山雨便觉得,有些观念应当适当作调整。
像huāhuāgongzi表兄这种事,其实原本只是小事,理不理,搭不搭,到最后结果可能都差不离。
但非要挑出来说,反显得两人之间已经产生问题,至于问题的根源——所成长的时代环境不一样,所接受的教育不一样。
“哪怕我努力当土著,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人啊!
我以前一直觉得,教育最好的一面就是让每一个人明白自己应该拥有什么,应该怎么去拥有,拥有之后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品尝。”
邰山雨一边小声嘀咕,一边在纸上涂涂画画。
纸上中间空着一段距离,左边是谢籍,右边是她。
属于谢籍的那边的关键词是“受世家教育长大的反叛追风少年”
、“帝制时代君王”
、“将来史称太祖的男人”
;属于她的关键词则是“共和国红旗下成长的少女”
、“受现代教育长大的现代独立女性”
、“有着和普罗大众一样价值观的未来人”
。
把这样俩人捏一起,月老估计都不敢这么干,偏偏成了事实,邰山雨侧脸看一眼旁边落地的铜镜,啧一声说:“本就是跨过鸿沟才走到一起的,少女啊,有沟壑不是很正常么,似乎也不必要太当回事。”
“阿岩,你说该当回事吗?”
刚学会爬的谢岩小朋友在软软的地垫上像只小熊猫似地爬来滚去,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透着还不解人间事的天真可爱。
宫人们皆在殿外,仍邰山雨的习惯来,只要小家伙不哭不闹,基本上都让他自娱自乐。
按说这月分的孩子,多半离不得人,甚至离不得怀抱,谢岩小朋友不是,他自己跟自己玩得挺好,何况还有巨多玩具呢。
“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到能替你妈我分忧解难呢?”
所以说,还是要生个孩子的,至少有忧有难时能拿来顶缸。
只可惜她这个能顶缸的,这会儿连话都还不会说。
小家伙可能是感受到了来自亲妈的嫌弃,“哇”
的一声哭出来,干嚎几声便有宫人进来,小家伙一没尿二没拉,奶才刚喝过,显然一点破事没有。
宫人看邰山雨,邰山雨也搞不清小家伙是怎么回事:“许是方才我说了他,他不高兴。”
宫人:……
正午时,谢籍在大业殿同中书省官员一道享用工作狂人们的午餐,邰山雨则看天好,又听说谢籍中午不一道用饭,抱了儿子便要出宫去。
宫禁这玩意儿对她来说也跟没有一样,谢籍常出宫门,大臣们还会劝谏一二,却不会管邰山雨一天出几趟宫门——这也是谢籍拼尽全力把火力全引开了的缘故。
邰山雨今儿出门是为去看怀孕的阮女郎,并前往送上贺礼,顺便带儿子去溜一圈,和未来的青梅们竹马们好好亲香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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