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甜汤,女郎们便商谈倘一直天这么热,回头约同去哪里避暑消夏。
邰山雨表示,这样的天,她是能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所以她哪儿也不想去。
女郎们才不理她,回头约定好地方,邰山雨难道会单一个留在家里窝着,肯定会动心一道去嘛。
邰山雨:在家消夏哪里不好了,有冰可用,有大树遮荫,有汲了水井凉气的各色瓜果可吃,难不比往外边浪强吗?
胳膊拧不过大腿,穿越女郎一人,也拧不过土著女郎人多。
洛阳城远郊,多得是清凉好消夏的别苑山庄,女郎们家境皆不相上下,谁家在都有那么一两处冬日避寒,夏日消暑的庄园。
女郎们都好客,争持不下决定抽,最后抽中的是打定主意要死宅在家里,谁来也别想把她从家里喊出去的邰女郎。
邰女郎:……
没法儿,只能好好做这东道,打起精神来给女郎们做好各项安排,邰爹居然还笑她:“最想躲懒的人,担了最没法躲懒的事,命运啊!”
“你是我亲爹吗?”
“我当然是你亲爹啊,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邰女郎一脸嫌弃。
好在家中时有饮宴聚席,同管家说明,自会安排好仆从使女们照着固有章程作准备,邰山雨要做的就是琢磨点新鲜花样招待女郎们。
因安排在本月末,眼看着没剩下多少天,邰山雨便干脆第二天就启程去江边别院。
不想才进别院便大雨倾盆,天跟破了似的往下倒雨,风也特别大,新植的花木好些被连根拔起,看着怪吓人。
这头还没安顿好,那头仆妇就过来报说是有洛阳乡邻路过,不想困于骤雨,希望能借个地儿躲雨。
这事邰山雨也不是头回碰上,命仆妇自去安排,接着便放开这事继续操心如何招待她的那群“小冤家”
。
谢籍:肯定是我这些年变化太大,帅到让她不敢相认,不然怎么解释她没认出我~
朕不接受反驳,反驳的都是想误朕姻缘的奸臣
自己有舞台,自己有天地
谢籍本是去远郊查看水井干涸的情形,水文官员实地勘测后,发现是其中一条地下水脉的支脉发生堵塞导致的,具体堵塞的原因不好说,因没法直接挖到水脉看到底怎么回事。
水文官员还留在原地,谢籍则本就是没惊动谁去的,又没惊动谁地折返,回来路上,习惯性地问一声今天他小青梅的行踪。
侍从报说在洛水边的别院,虽需绕远路,谢籍还是想也没想便过来,甚至没想过要怎么相见,不料上苍垂爱,天降喜雨,让他有借口能得其门而入。
谢籍:“成安,我目下如何?”
元成安对如何回答此类问题,已经总结出心得:“陛下自然很好,风靡万千少女亦不成问题。”
这话虽有几分夸张,但元成安得说,他家陛下从前在军营不修边幅时,委实看不出来,如今修了面刮了须再一看,很是个壮姿雄长,仪容英发的好男儿。
摸一下已刮净了胡须的下巴,谢籍喟叹道:“只风靡了山山便可。”
要万千少女干嘛使,小青梅会恼他恨他怨他不理会他的。
元成安:您是陛下,您说了算。
顺利进得别苑,邰家的仆从十分妥帖地准备了临时换洗的衣裳,多是平时为客人准备的,都新着,虽不是上好的料子,却都新近洗过晒过,犹带着阳光与草木的芬芳。
谢籍换身干爽衣裳出来,看这雨还有得下,倒没有趁机躲懒,专同小青梅亲香的意思,而是让侍从速去安排马车,待吃过午饭便启程——他是不想离开小青梅的,可案头上还攒着一堆奏章需要处理。
要说谢籍也没想能和邰山雨碰上面,毕竟他只是个来避雨的路人,主人家只有个未出阁的女郎在,不见才在情理之中。
不想将要吃午饭时,雨势渐小,邰山雨同仆妇一起出来看有多少花木被连根拔起。
“哎呀,这情形也来不及补,先搬盆景来,回头再补种。”
补种最好春天,夏天补种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做了白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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