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坚持使得信仰和知识分家,成为所有后启蒙运动思想的特色。
根据这种真理观,可以合理地推论出,人对实在的认识,可能达到超越历史长河的“上帝的视角”
,仿佛人可以高高地从宇宙的
包厢座上理解知识。
这种立场否定人类的知识必然受限于特定的角度,彻底地实行怀疑原则,可以将人提升至包厢的层次,超越了观念的消长,如此得到的知识,乃建基于不可动摇、无可置疑的坚固
根基之上。
古地球哲学历史中,曾经笃信除了清楚明白的观念之外,绝不接受其他任何东西。
所有知识都必须经过证实,不能单单凭着信心领受。
丁兰对麦忆说,没了?
麦忆回答,没了。
丁兰说,我本以为你是狂热的科学家,不理会哲学,如今看来,你确实是狂热的科学家,不懂哲学。
宋岩笑了一阵,说,大家在张衡面前,都是文盲,而我们所面对的,只能凭信心去做,这个时代的先进哲学,需要战后才会出现。
丁兰不是在说麦忆面对当前问题引用滞后的哲学的无趣,而是在说那个时代的哲学,就如在没有真理的时代检验真理,连盲人摸象都算不上,而麦忆的说法,更是不全面。
在古地球,与笛卡儿和他内窥的理性主义相反的,英国的洛克主张知识可分三种,并非如笛卡儿所说只有一种。
第一种是凭实证科学观察得来的知识,建立在感官经验观念的基础之上。
第二种是笛卡儿无可置疑的知识,建立在演绎推理的基础之上;数学,特别是几何学,便是这类知识的范例。
第三种知识建基于神的启示之上。
洛克声称圣经的启示是神学知识的基础,他认为耶稣的弥赛亚身份属于此一范畴,三位一体或预定论教义则否。
洛克的着作对基督教神学发展有极大的影响。
科学现在恰如其分地站在神学领域以外,神学也恰如其分地站在科学领域以外,二者并行不悖,都是知识的结构。
科学以感官观察为根基,神学以圣经的启示为根基。
问题是,没有清楚证据可以证明圣经比其他自称为启示的宣告拥有更多特权,是什么因素导致圣经得以成为人类无可置疑的知识基础?
自洛克以降,基督教护教的任务便是克服所有怀疑,证明圣经是神的启示。
但是普林斯顿神学家华菲德主张护教者的任务是信仰的建立,不是信仰的防卫。
洛克在认识论的探索上更进一步,钻研我们如何知道事物的问
题。
他说,严格说来,我们乃是根据我们所采纳的观点而看见世上的事物。
我们所看见之事物,并非事物本身,事实上乃是接收知觉的剌激在我们脑中产生该事物的表象。
我们所看见的表象,取决于我们与该物的距离、观看的角度等因素。
在此过程之中,事物本身并没有任何改变。
在每天的生活中,我们并没有去具体分析认知过程中各种不同的元素。
但是我们得承认事实上这就是我们认知的方式。
理论上,我们所见到的事物,有可能在我们见到以前已经不再存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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