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挣扎的崔扶月当即便愣住了,眼睁睁的看着崔夫人倒在血泊之中,顺势跪坐在地,双眼空洞的看着崔夫人还未闭上的双眼。
只见崔夫人对着崔扶月扯了扯嘴角,直至没有了呼吸,眼睛还是睁的老大。
傅池衍站起背过身去,耳边便传来崔扶月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他缓缓闭上双眼,紧皱眉头。
薛统领被她这哭喊声搅的心烦意燥,抬剑便要往她身上砍去,霎时,一片竹叶光速飞来,精准击中薛统领的手腕处,他的手腕犹如骨头断裂一般没了力气,手中的利剑掉落在地,疼的他是满地打滚。
傅池衍惊疑回头,一眼便看到了那插在地上的竹叶,“叶坚似铁,拂叶梁田”
。
傅池衍只见一青衣男子猛然出现在眼前,他轻捋胡须,嘴角微微上扬,以众人来不及反应的速度将崔扶月身边的两名士兵击倒,顺势捞起跪坐再地的崔扶月,长臂张开,双脚往地上一蹬便飞上屋檐,不见了踪影。
薛统领忍痛站起,怒吼道:“追!
给我追!”
他快步走到看着梁田离开的方向的傅池衍跟前,抓着他的衣领吼道:“你就这么干看着?罪犯之女被掳走了!
你快去追啊!”
傅池衍刚要开口,他却不给傅池衍开口的机会,又激动的喊着:“你可知让罪犯逃跑,会引来怎样的灾难?!”
傅池衍斜眼看着他,身后的两名贴身护卫用剑鞘挡在薛统领跟前,他这才松开了傅池衍的衣领。
傅池衍抬手拍了拍被他弄乱的衣领,不屑道:“不过是个十岁孩童,跑了便跑了,何足挂齿?”
“薛统领不必担忧我会向圣上禀明实情,找个替罪羊与崔氏尸体放在一起,世人也未曾见过崔扶月真容,仵作也不会特意去验证尸体是否与崔氏存在血缘关系,你只管照常向上领赏便是。”
薛统领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对傅池衍怎么样,只好咽下了这口气,甩了甩身后的披风,小声愤然道:“废物一个。”
便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崔府。
声音虽小,但傅池衍都听见了,但他没有很大的反应,而是看向了梁田离开的方向,他今日并不想来,只不过那太子权威过大,非要让那十五岁的傅池衍去完成剿灭崔府的任务。
崔扶月只要不待在都城,去哪都是好的,他这样想着。
傅池鱼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侍卫,只见侍卫行了个礼,便走到了大门口,待里面的人全部出来后,便举起右手,大喊一声:“放火!”
几十名侍卫拎着油桶冲了进去,一并倒光之后,上百根火把脱离了人们的魔爪,当火焰靠近石油时,迅速向四周扩散开来,崔氏府邸在这场大火中,烧了两天两夜,最终什么也没有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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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田带着崔扶月来到了一个被竹林包围住的小院,门框上正正挂着一个牌匾,写着“青竹居”
院内用栅栏围成一圈,圈养着几只鸡鸭,不远处便是养着小鱼的池塘,上面架着一座木桥,走过布满皑皑白雪的木桥,便能来到木屋内。
屋内布局简约,却有竹林山水画屏风立于其中,家具一应俱全,鲜花颇多,屋内不仅充斥着竹子的清香,还有阵阵鲜花的芬芳。
梁田将崔扶月放在床上,替她擦拭掉脸上的灰尘和血迹,脱掉了她身上的沾了鲜血的外衣,简单洒了些药在她肩膀的伤口上,将被子盖于她身后,摸了把下巴处的胡须,便向屋外走去了。
崔扶月躺了三日,醒来时,是被那一股草药味熏醒的,她睁开双眼后看着那由竹子做成的屋檐,回忆了一番后惊恐坐起,将身上的被子撇到一边,鞋子也顾不上穿便跑出屋子。
屋外的大雪下了整整三日都不曾停歇,衣着单薄的崔扶月瞬间便感觉寒风刺骨,冷的身体直打颤,伤口也隐隐作痛。
正犹豫要不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一个低沉颇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六姑娘这是要去哪啊?”
崔扶月面无血色,灭门的惊恐还未散去,便又被梁田吓了一跳,此时也是惊魂未定,她颤颤巍巍的回头去看坐在摇椅上的梁田,他手中拿着饲料,正悠闲自得的喂养着他的家禽,旁边还在熬着汤药,那烟雾直往上蹿,盖子也不停的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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