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起凉风,树叶都飘黄了,京城的秋天算是真的来了,比往年迟到了大半个月。
方氏对着文以苓的肚子也发愁呢,道:“这孩子真是个慢性子,他慢悠悠的,我们倒是急得不行。”
文以苓摸着肚子,最近年年动静很大,却怎么也不肯出来,丈夫说是等天凉,不禁带上了笑容。
沈全怕儿媳多想,道:“贵人都是晚到的,这性子不急躁,像阿陵。”
沈全话刚落音,文以苓就感觉一阵动静,以为又是孩子调皮,便也没出声,等了一会儿,身下有一点点湿润不说,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了。
方氏还说着今天中午要做些什么,文以苓抓着把手:“娘,我,我好像要发动了……”
方氏:“今天再做个鸡汤,阿苓多喝点鸡汤……啥?发动了?!
快快快,去叫产婆过来!”
沈家请的产婆已经在沈家住了很久了,就等着文以苓这一天,丫鬟婆子们赶紧扶着文以苓到准备好的产房。
方氏经验丰富,最初的慌乱过后,赶紧让厨房做碗鸡汤面。
沈全让人给沈陵还有文家报信。
“好孩子,现在留着点体力,等要紧的关头再用力,忍一忍,别怕,已经让人去叫阿陵了。”
方氏扶着文以苓吃鸡汤面。
文以苓忍着疼痛,不敢叫出来,怕方氏担心,露出一抹笑容:“娘,我会忍着的。”
听到去找夫君的那一刻,文以苓瞬间心安了一半。
产婆也是老道,为了缓解孕妇的疼痛,和她说话吸引注意:“夫人真是好福气呀,老夫人这么疼儿媳妇,老婆子做产婆这么多年,老夫人这么好的婆婆真是屈指可数啊!”
“能有娘这样的婆婆都是我八辈子的福气。”
方氏很少有这样温情的时刻,可看着文以苓苍白的脸,她也想到自己曾经分娩时的艰辛,握住文以苓的手:“十年看婆十年看媳,都是女人,做女人多不容易啊。
现在就留好力气,等到了发力的时候,很快就行的。”
中间出去的时候,方氏问产婆这胎好不好生。
产婆道:“这胎位是正得很,就是夫人骨架子小,会受些折磨。”
沈陵刚收到消息,赶紧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完,和卢大人请了假,大家也知他这是第二天,沈陵都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上值前,他还去看了一眼年年,比刚出生的时候好看一点了,没那么红了,看着他秀气地打了个哈欠,沈陵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当天上值,沈陵给每个人都发了糖,邀请大家参加洗三。
“阿陵第一回做父亲,咱们肯定得表示表示。”
汤鸣则笑着搭着沈陵的肩膀。
沈陵道:“你们能来就成了,我们家在京城亲友少,来捧场就很高兴了。”
也还好他家亲友少,他一直觉得洗三挺受罪的,孩子光溜溜地给大家看着洗澡,还好现在还不算太冷,冬天真是受罪。
曾跃一边写一边道:“这是什么话,我们是给侄儿的又不是给你的,诶,阿陵,你名字可有取好?”
“还没有呢,打算拿生辰八字去算一算。
我们家这一辈是世字辈。”
沈陵昨夜也想了几个名字,就看生辰八字有没有犯冲的,他对这些听一半信一半,所以打算自己取几个名字送去合,哪个最好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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