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口说一句:“披着吧,孤不冷。”
吩咐李穆带她去亭中歇息片刻,这才垂眸扫向仍跪着的谢统。
“何事?”
裴策淡声问。
“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谢统低着头,后面的话压低了嗓音,“属下按殿下吩咐,派人于黔中道伏杀那人。
他负伤落入河中。
然而属下派出的人搜寻数日,未见尸身,不能确定其生死。”
裴策俊容清漠,没有严峻怒意,只是敛着凛冽的寒。
纵是见惯杀伐的谢统,亦觉有重石在肩,压得他脊背弯折。
裴策轻漫问了一句:“痕迹处理了吗?”
谢统忙道:“都处理干净了。
此事是属下之过,请殿下降罪。”
裴策不置可否,目视前方,胸前银丝密绣的蟒纹狞然遒曲。
良久,嗓音如寒泉静淌:“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人若活着,总要回京。”
谢统领会其意,铿锵抱拳领命:“谢殿下恩典。
属下会派人继续搜寻其行踪,在其返京路上再伺机动手。”
裴策轻笑一声:“若再有差错,你该清楚后果。”
谢统听着那笑,反觉得比严冬朔风更肃杀,以头顿地道:“属下可保万无一失。”
裴策不再看他,只淡道一句:“退下吧。”
江音晚在马背上跨坐过久,金鞍质地坚硬,又繁镂错雕,摩擦衣料。
纵使骏马只缓慢踱步,她娇嫩的肌肤亦被摩擦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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