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远远就能看见他僵硬地挺直的腰板儿,别扭得不行。
一时竟不知道谁更惨了。
抬头间,方玲刚刚走下讲台,温言书的腰背立刻塌了下去。
他赶紧撕下那张早就写好了的小纸条,左顾右盼,趁着老师训话的时间传了出去。
佟语声把纸条摊开在手里一看,眉眼里立刻藏不住笑意来——
“你同桌好帅!
!
好嫉妒!
!
为什么我旁边就坐了个书呆子!
!”
像是自己私藏的宝贝被夸赞了一般,佟语声颇有些洋洋得意地抬起头。
他看了一眼温言书身边、那个坐得端端正正的“书呆子”
,没回纸条儿,只是颇有些欠扁地给他做了个口型:
“好好学习!”
那人便愤愤地趴回去了。
按理说,已经睡了一上午,剩下半堂课的时间应当过得很快。
但没有人陪聊,那短短二十分钟对于不听课的佟语声来说,就像是被黑板上的单词拉成了两个小时,生生在板凳上长出磨人的钉子来。
于是,他趴到桌上,悄悄数起了吴桥一的睫毛。
一粒光落在那浓密的弯黑处,吴桥一轻轻皱了皱眉,颤动的睫毛将那光亮抖落,像是雪片一般融化纷飞。
佟语声匆匆撤回目光,拿起抽屉里拿本课外书打起了掩护。
那页恰好是帕斯捷尔纳克的《邂逅》:
“雪在睫毛上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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