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不温柔。
但，也没有喝斥，舒雨曦就吓得跪下了，“爹爹，女儿知道错了，都是舒念她强迫加给我的，我起初要告诉跌得和哥哥们的，可是她不让我说，才演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舒雨曦一边哭，一边将事情都承认了。
只不过，她的承认之中，发生的这一切，刚开始都是舒念自己强加给她的。
正伤心时，舒向炎的侍卫将翠珠带了过来。
舒向炎不过一个眼神，那翠珠就像如数家珍般，将舒雨曦这些年的事情全部抖了出来，末了朝着舒雨曦磕头，“小姐，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住酷刑啊。”
舒雨曦脸红的滴血。
还好她一开始就承认了，否则，要是让翠珠出来说这些话，不知道又是什么后果。
整个正堂鸦雀无声。
舒老夫人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指着翠珠、舒雨曦的方向，“简直不可理喻！
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蠢货！”
舒老夫人喝斥着起身，她身旁的嬷嬷连忙搀扶着。
“你自己的女儿，你自己管吧！”
舒老夫人对着舒鸿鹏道。
舒鸿鹏黑沉着脸，起身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是，母亲。”
深呼吸一口气，想着安神香竟然是她最讨厌的舒念做的，舒老夫人只觉得心梗疼！
“回头，把念丫头叫回来，”
舒家欠念丫头一个道歉啊！
她一直坚信舒念是舒家的灾星，可这个灾星制了安神香给她，还制了伤药给家人。
不仅如此，舒项阳那年在战场上受了重伤，昏迷了好几天，竟然都是舒念在照顾，简直不可思议！
“荒谬，太荒谬了。”
舒老夫人心胸气短的，再听下去，她觉得自己怕是要被气死，拉着嬷嬷走了。
舒鸿鹏重新坐下之后，看向翠珠道：“割了她的舌头，发卖了。”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
这婢女知道舒家那么多丑事，以防万一，还是割了舌头为好。
翠珠一听，吓得双目一瞪，直挺挺的吓晕了过去。
舒向炎的侍卫站出来，将人给拖走了。
林氏和舒雨曦抱在一块儿，泣不成声的，舒鸿鹏揉着太阳穴，看着那母女两个，“你，你——慈母多败儿啊！”
他盯着林氏，“要不是你，我对念儿哪有那么大的偏见，那分明是个聪明懂事，又乖巧的孩子，你看看现如今，咱们舒家都成什么样子了。”
“老爷怎的全部怪我，当初谁不是都喜欢……”
都喜欢舒雨曦啊！
雨曦是老道士说的天生凤命啊！
谁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分明，分明就舒念那死丫头是灾星，是她改变了曦儿的命运……”
舒鸿鹏差点一口气没能上来，“她到底做了什么？就是灾星？”
林氏嘟哝道：“她替嫁之后，非但不绑着家里，非要让雨曦嫁娶平遥王府，断了曦儿的凤命，这下连咱们舒家都受到连累，她不是灾星是什么？
让她替嫁，不是老爷你拍板的吗？”
舒鸿鹏努努嘴，一脸怒气，站起来朝着林氏的来脸扇了下去，“妇人误我啊！”
林氏捂着，愤愤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抱着舒雨曦一起哭了。
舒向炎看着这乱糟糟的，头一次觉得，舒家这些糟心事，比大理寺的公务还要复杂烦人。
“事已至此，特别是项阳，他应该知道当年救他的，照顾他的人是念丫头，而不是她！”
舒鸿鹏指着舒雨曦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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