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鸣靠在椅背上，右手撑着右脸颊，看着曲昆，脸上的表情很难看，“这次我们失策了，临时出了点状况。”
在曲一鸣8岁踏足跳水界，曲昆就没见过曲昆受挫的样子了。
看来，这次曲一鸣头碰的还不轻。
曲昆并没有责怪他，年少时多受一点挫折是好事。
谁还不受点挫折呢，就像他当年一样。
“计划布置的这么周密怎么可能会失败，碧波在哪里募集到资金了？”
在布置这项计划前，曲昆可是已经调查的十分清楚了，云腾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陶宁除了把房子卖掉，别无他法。
陶宁如果卖房子，正好他得房子。
陶宁如果不卖房子，那么他接手碧波。
无论陶宁怎么做，都是他曲昆胜了。
在此之前，曲昆根本就不会想到还会出现第三种情况。
三十年，还是没斗败陶宁啊。
曲昆看了眼窗外的皑皑白雪，收回目光，拉了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
都三十年了，不急，他等得起。
曲昆这人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哪怕这时候曲昆心里九转千回，在自己儿子面前，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在曲昆问话时，曲一鸣的神色诡异的一变，要说是被一个小姑娘破坏的，他自己说出去都觉得有些可笑。
曲昆也不一定会相信，“马教练去调查了。”
等调查完了，就都清楚了。
曲一鸣还是不愿相信自己会在一个小姑娘手中阴沟里翻了船。
这对曲一鸣来说绝对可以算得上一个黑历史了。
“不管调查结果如何，对云腾来说，这次的事情，总归是一个教训。”
这句话也是对这件事做一个了结，曲昆不是一个一味沉浸在失败中的人。
不然今天云腾的成就也不会这么大。
早在他失败的那一天，他就抿灭在人烟中了。
而对曲一鸣的教育，曲昆一贯的主张就是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一次都失败。
只要记住教训，下一次不要再失败，那就是成功了。
所以，很快，曲昆就把这事给抛开了。
眼下，还有一件事，更值得曲昆关注的。
“体育总局那边过来消息，周剑虹已经确定申请退役了。”
曲一鸣挑了挑眉，“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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