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奕心魔难消,醒来立刻让助理给他买了两双鞋。
寻聿明心一沉,笑容僵在脸上:“知道了。”
1612号病房里,秦雪岩已经准备好了,昨天折腾一下午,头发剃得比岑寂还秃。
她忧愁地抱着儿子的手臂,目光数度瞥向镜子又数度挪开,一脸嫌弃。
“好了别看了,我爸昨天签字的时候说了,您一进手术室他就过来。
这么大的事儿,您不能真不让他进医院啊。”
庄奕搂着她的肩笑说,“不就是剃个光头,您什么样儿他没见过?我明天就让人给您买两顶假发,到时候您戴上,肯定还能艳冠广场舞蹈队。”
庄奕父亲原本一直陪着秦雪岩,昨天一听说要剃光头,秦雪岩立刻将他赶了出去。
“尽胡说!”
秦雪岩一拍他胳膊,气咻咻道:“我什么时候跳过广场舞?”
她可是有品位的阿姨。
“那就艳冠麻将俱乐部。”
庄奕接着调侃,“到时候您戴顶红头发,肯定‘红’运当头,一出手就是自摸清一色,把他们都放倒。”
秦雪岩捂着嘴巴,乐得花枝乱颤。
“阿姨放心吧,这病真不是大问题,庄奕也懂这个,您看他都不担心。”
寻聿明又安抚秦雪岩几句话,带着岑寂先去了手术室。
秦雪岩被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全副武装,口罩、手套、头灯、显微眼镜,一一戴好了。
他面前挂着移动显示屏,片子和病历抬头可见。
岑寂虽是二助,寻聿明也只让他站在旁边观摩而已,今天从开刀到缝合他会亲自完成。
一助是另一个主治大夫,平时和他一样不爱说话,寻聿明只记得他叫周容。
麻醉诱导后,秦雪岩缓缓睡了过去。
寻聿明用马克笔在她的光脑袋上画了几道黑线,确定手术切口的位置,等着旁边人给她上头架。
周容做腰椎穿刺,成功置管引流脑脊液。
护士给手术区域擦碘伏,铺上无菌布。
寻聿明从四助手里接过手术刀,余光透过对面的大玻璃,看见庄奕进了隔壁观摩室。
“他怎么来了?”
声音通过手术示教系统,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庄奕耳朵。
接着寻聿明便听见他通过话筒说:“寻大夫,我是医院的合作医生,和你一样也有行医资格证,有权进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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