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行吧,我们先去一趟凶宅,说不定有小鬼见到了真凶,”戎策捡起血刺刀背在身后,忽然望见谢君溪怀里的鬼婴,“你是不是喂小马喂得母性大发,路边捡的小孩都要抱着?”
谢君溪一挑眉:“你舍得将他扔在破旧的老宅?再说这小鬼阴气清纯,在鬼界的黑市能卖个好价钱。
”
戎策头一次听说有人将阴气和清纯放在一处,但他怕谢君溪一怒之下把自己也卖给黑市上的厉鬼,便噤了声往树林外走。
如果让张裕来就糟心程度排个序,跟孔珧一同行动排在第二,战文翰和董锋依旧排榜首——孔珧话少到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但谈论到专业的问题便滔滔不绝。
“这间屋子的镇宅符有一笔画错了,凶鬼极有可能进入,但风水极佳,通常情况下小鬼都会绕着走,甚至可能吸引来善鬼,”孔珧安慰着刚刚死了儿子的老太太,决定将他儿子被断子绝孙的事情隐瞒下来,“听说您家还有个女儿,我看过了,她的命是富贵命,不会让您家无后的。
”
老太太一边哭一边嚷嚷着“女儿哪能传宗接代”,接着开始说她儿子生前如何孝顺。
张裕来手里拿着李承连夜送来的资料,那张纸上清清楚楚写着,京城籍人士刘天瑞,男,三十二岁,丧偶,任城东奉滔银号的掌柜,三次拖欠工钱,五次偷工减料被顾客投诉,并一个月内连续十二天出入十二条街。
真是个好男人,张裕来最高的记录也不过一个月十天,多了真的肾疼。
丧偶?张裕来望向四周,真有些未清理干净的白布碎片和白纸对联:“老太太,您家前几日刚办了丧事?”
“不就是那克夫的儿媳妇!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肚子里孩子快要八个月了,她竟然撞树上死了!
”
孔珧追问:“何时的事情?”
“不就是上个月。
”老太太说完,孔珧便转身向外走,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张裕来也是纳闷,这小子一向是彬彬有礼,就算是陌生人,走的时候也会抬个手道个别,今日还真是不同寻常。
走到宅子外面,不等张裕来问,孔珧说道:“刘天瑞害死了他的妻儿。
”
“你怎么知道?”
“他出入青楼的资料是两个月前,银器店的老板怀疑他中饱私囊时派人查看所得的。
显然,他是一个妻子有孕之时还去寻花问柳的人。
”
“情到深处便是恨啊,”张裕来叹了口气,“那,是他妻子的冤魂作恶?一个女人刚死一个月便成了杀人如麻的煞,这是何等优秀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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