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照例带了队士兵出巡。
马踏出边塞,草原的风带着清草的香,谢胜胆子大,出巡的路线总会比别的校尉更深入草原一点。
许是心里渴望遇上前来打草谷的鞑子厮杀一番,谢胜又一次有意地带着下属朝草原深处走了走,美名其曰:让马吃点今年新长出的草。
他觉得今天天气好,运气更好。
离边城还不到二十里就遇到了鞑子。
这队鞑子抢的不是普通的商队,正好是户部押运的一碗酒的时间厢房一明两暗。
方太医在明间里查阅医书,开方熬药。
见林一川进来,方太医愣住了。
他心里清楚,从前在国子监锦衣卫保着林一川。
能进谭诚的院子,林一川和东厂又是什么关系?“林大档头!”
站在门口的两名番子朝他行礼。
方太医惊得差点没握住手里的笔。
林一川拎起了酒,一本正经地说道:“方太医,以前承蒙您多加照顾。
如今我是东厂的大档头,您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必知恩图报。
今天我是来看穆澜的……和她喝顿断头酒。”
摇身一变成了东厂大档头?方太医有点看不准林一川了。
他朝里间看了眼:“她好得很快。
但是……”
本想说穆澜不适合饮酒,转念想到林一川说的断头酒,方太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穆澜,我来看你了!”
林一川像寻常看望朋友似的,叫嚷着推开了厢房的门。
窗户都被钉死了,光线从屋顶的两片明瓦中投射进来。
白色的光柱中能看到细小的尘灰飘浮不定。
穆澜就坐在光柱下,伸手和光柱里的尘灰玩着。
她挽着双螺髻,一半的长发软软在身后束成一束。
全身上下都飘浮在光影之中,美丽极了。
林一川的心被重重地撞了下,瞧得如痴如醉。
一个瘦削汉子从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站起了身,双手抱拳:“林大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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