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
他能说什么,还是那句话,老板的需求就是员工的追求。
一阵窸窸窣窣后,余声成了一条白鱼。
“洗澡去。”
霍兰川眼一垂,薄薄的眼皮透着一股无情的味道。
余声碰上霍兰川,基本没脾气,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般不提出异议。
但今儿他难受了。
明明和陆友柏划清了楚河汉界,霍兰川却还不讲理。
他气哼哼地冲进浴室,把门甩上了。
咚,一声巨响。
浴室里水汽氤氲,余声眼圈泛红,揉一把,也分不清是泪还是自来水。
他委屈了。
一年就这一天,挺不容易痛快一回,怎么就不能让人爽到底呢?去他妈的命运!
洗了五分钟,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
余声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霍兰川。
……余声被啪在墙上,流水哗哗地冲,和鱼摊待宰的鱼没有两样。
痛感只是短暂,取而代之的是从脊梁骨攀上天灵盖的酥麻。
霍兰川对他的了解真是可怕。
一下两下,差不多是让他死去活来了。
水流冲不散的紧密,让余声颤抖了。
他拖着哭腔问后面的人,“你到底信不信我?”
细瘦的脖颈被扼住,窒息感令他眼前一片泛白,“你说呢。”
低哑的嗓音敲击着耳膜,四周围仙气缥缈,终于,余声在腾腾白雾里,完成了两年来都未完成的壮举——他厥过去了。
霍兰川跟余声冷战了。
陈湾从霍兰川那儿听说这事简直给惊着了,问他是不是打算去幼儿园回炉重塑。
“车和房,他都不要,”
霍兰川长腿叠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一根香烟,没点,“我理解,他是要跟我划清界限。”
陈湾就笑了,“你老人家这恋商,差不多也就告别男朋友了。”
霍兰川:“怎么说?”
“要是我,真对你没意思的话,你给什么我收什么,”
陈湾一双桃花眼似含情,让人起鸡皮疙瘩,“可但凡有那么一米米的动心,我就不会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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