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朗找起狮子座,季长善的眼波渐偏移,他肩头淋着皎洁白光,眉高鼻挺,桃花眼微仰着,神情专注得仿佛在解世界难题。
杜凯说那Bentley看着确实不错,斯文败类极了。
季长善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位先生长得很好,即使她并非外貌协会。
“找到了。”
他说。
季长善重新瞥向天窗。
反正也是失眠,观星赏月兴许才不浪费光阴。
第10章山药他果然不是什么正经人。
昨晚几点睡着的,季长善猜不清楚,做了几个梦,醒来时忘得一干二净。
稍微翻动身子,骨头散了架似的疼。
常年忙于工作而缺乏运动,昨天受了一上午女子防身术训练,大量乳酸堆积在相关部位,无情嘲笑季长善无法一口气练成个铁血女兵。
她深感人类躯体存在无限的局限性,下一刻偏又不信邪,像往常一样利落起床,坐起来的瞬间恨不得把腰腹卸了。
卫生间的水龙头哗啦哗啦淌着水。
彭朗醒得早,他离开地铺去洗漱时蹭出细微的响,季长善在梦里听见那动静,用了三秒睁开沉重的睡眼。
银白的月光留痕眼前,季长善不知彭朗同她看了多久星月,印象里是她先合眼的。
夜晚自有魅惑人心的力量,她也几乎从未看过一块完整的月亮。
季长善兀自坐了一会儿,捋顺脸边长发,下了床。
晨阳透过窗帘的边缘渗进屋子,墙面晕染参差不齐的光影,她拉开窗帘,强烈的阳光扑面而来,一扫月影勾出的感性。
季长善绑起黑发,彭朗擦着面孔从里间现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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