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的一个艾芊喝了口咖啡，对着另一端坐姿懒散的宋蕙道：“你都不知道，那阿姨一本正经的说‘我喜欢那小子’时，那个表情有多可怕，光是想想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那种。”
宋蕙挥了挥手，打了个哈欠笑道：“那个老阿姨还硬气着呐？你都不知道我去走访她们家的时候，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艾芊也笑着附和道：“他好像不知道我们的身份，他甚至宁愿说自己喜欢杨间，都不愿意说自己看见鬼了！”
宋蕙慵懒的趴在桌子上，伸出手揉了揉眼角道：“其实也很正常啊，毕竟谁会来这种地方说自己遇见鬼了，仔细想想，如果是我们不是总部的人，大概也会认为顺闹鬼的人有精神问题。”
艾芊熟练的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走到宋蕙身边给她盖上，而后笑着说道：“蕙姐，如果我以前遇到有人和我说‘鬼’是存在的，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咚咚。”
“谁啊……”
宋蕙头也不抬，似乎马上就要睡着了般低声问道。
就在这时，门直接被推开了，一个身穿黑色工作制服，带着黑色帽子，面庞干净，五官有几分女性模样的男人走进了办公室内。
“何队长。”
艾芊走到一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道。
何晰拉出一把椅子，示意艾芊坐下。
“把王海燕放了吧，杨间给我打电话了。”
艾芊道：“何队，不需要再审审了吗？”
何晰揉了揉太阳穴，对着艾芊道：“没必要，杨间说放，那就放了吧。”
其实几人都心知肚明王海燕那种人不可能会喜欢小白脸，只是规矩就是规矩，调查总部人员的背景就已经是很大的问题了，虽然杨间还不属于总部人员，但赵建国和赵开明都很看好杨间，因此杨间得到了总部的特别关照。
一般来讲，没查到从轻处罚，查到了甚至会连累总部内的人一起处罚，好在王海燕她们什么都没查到，且王海燕有伤在身，出于人道主义，没有办法对她严审，毕竟还是法治社会。
艾芊又凑到何晰身边低声询问道：“何队，你的伤好了吗？这么快就来上班啊。”
何晰摸了摸左边的胳膊道：“还行，不耽误。”
艾芊似乎也想摸摸何晰的胳膊，但被何晰瞪了一眼，又缩回了胳膊道：“何队，我的线人告诉我，大昌市最近出了一个‘邪教’团体。”
何晰捏了捏眉心道：“具体情况。”
对于总部的人来说，“邪教”
也属于总部打击的目标，毕竟这年头，利用厉鬼能力来蛊惑不明真相的群众实在太简单了，毕竟那可是超自然的力量。
“何队，你说为什么总部要一直隐瞒鬼和驭鬼者的存在啊？”
艾芊接了杯水递到何晰的桌前。
何晰没等开口，趴在桌子上的宋蕙率先开口道：“实际上，就算像公众透露厉鬼的存在又能怎么样呢？就像王海燕，她清楚厉鬼的存在，她才会相信，否则就算是官方通告，他们也不会信的，”
艾芊的眉头也皱了皱，继续不解的问道：“总会有人信的啊？”
何晰这次率先开口道：“那只会让民众恐慌，嗯……举个简单的例子。
就比如我们打击的那些‘邪教’组织，如果我们公布了厉鬼的存在，那么会许多不明真相的人被鬼盯上之后病急乱投医，他们可能会选择‘邪教’来庇护自己。
如果是真正有能力的驭鬼者那倒还好，可如果是只是为了敛财或者诈骗的普通人，那就极有可能会出现大规模的灾害。”
宋蕙道：“人性就是这样，根本没法控制，其实这种方式无异于掩耳盗铃，可和民众的恐慌比起来，那算不了什么。”
艾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周正先生……”
艾芊话还没说完，似乎反应过来了什么后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宋蕙轻轻的抬起头，看了看艾芊，又看了看何晰。
自从周正去世后，有何晰在的地方似乎都达成了某种默契，没有人提起去世的周正先生，即便必须提起，那也只是小声交流。
何晰叹了口气，而后道：“周正老师是听从上面的指示，去第七高中宣传厉鬼事件的。”
艾芊没敢继续多问，宋蕙打岔，看向艾芊道：“那个邪教是怎么回事？”
艾芊急忙说道：“啊，那个邪教的传播范围很大，几乎……大昌市的市民都快听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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