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们去扫黑除恶？？？”
头一次听到这个形容词的叶行云声调都变了。
张道允脸色奇怪，主要是这家伙语气太怪异了，像是既抗拒又期待，所以他到底是抗拒还是期待…
“老大老大！
李婶说苏奶奶不行了，让李斯老大过去一趟”
刚跟叶行云两人提起新的计划，张道允就接到了小弟的通讯，刚打开就听到小弟的话。
李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这才过去一天。
当时也在的钱浅心里咯噔一下，虽然跟对方只有一面之缘，但那毕竟是死亡。
“我也去”
她说。
“你也来”
李斯喊上张道允，只是因为张道允也没少舔着脸吃过人家的米饼。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叶行云默默不说话，没人叫他，但是他还是跟在了他们身后。
张道允没问苏奶奶发生了什么，经常听小弟们吹牛逼的他其实比李斯还要清楚，只是生老病死这个东西他实在是经历的太多了，不是麻木只是学会了坦然的接受。
“婶儿，李斯到了”
苏奶奶现在的视力和听力几乎已经消失殆尽了，李婶握住苏奶奶的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提醒她。
“是小李斯么”
苏奶奶伸手缓慢的在空中摸索，李斯见状马上马脸伸过去，老人家轻轻的摸着她的眉眼确认。
“这么俊俏的眉眼，是小李斯没错”
她有些激动的笑了笑，脸上泛起一道不自然的红晕。
说完便又把手收回去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摸索，很快就从里面拿出一个娃娃。
娃娃只完成了一半，也不是很好看，线缝的歪歪扭扭，苏奶奶不舍的摸了摸，才颤颤巍巍的把它递给李斯。
“这个娃娃是小雁做的，我猜她一定是想做给小李斯当回礼的”
她的听力已经很差很差了，也没有听到小李斯有没有跟她说话，但是她能感觉到娃娃被轻轻的拿走了。
“好好好”
她欣慰的笑了一下。
接着看向屋内摆放着一家唯一一张全家福的地方，她其实看不见了，只是那是整个房子她最熟悉的地方…可惜，可惜…
她的意识开始朦胧…都说人死后能看见自己的亲人，她为什么没看到呢…老头子是不是在怪她…
“奶奶，你走后我会让跟把苏爷爷的坟茔迁回来，还有叔叔，阿姨，小雁，以后你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
在弥留之际，李斯清冷的嗓音就像黑暗里唯一的月光，照亮了她通往亲人的路，她好像看到了老头子，还有她的孩子，小雁…真好…可惜她已经不能为这个孩子做什么了，她只能虔诚的祈祷如果世界上真有神，希望神能保佑那个孩子平平安安，一生顺遂。
“苏奶奶一定是听到了对吧？”
回到基地的钱浅看着骆冰，她看见苏奶奶最后流眼泪了！
骆冰肯定的点头，毕竟那是她用尽最后一丝生机换来的听力。
叶行云也是才听说了关于苏奶奶的事，他震惊于对方悲惨的遭遇到，又有点不理解张道允表现出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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