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僵住。
——这怎么回事?他是最近心里太苦所以格外风骚吗?!
她带着三分呆滞走向他,刚到床边,就被他一把拉上了床。
叶蝉一声惊呼后,将他推住:“你你你……今天哪里不对劲?”
谢迟埋头亲她:“朝中斗争复杂,这几天格外想你。”
叶蝉:“……好吧。”
他边吻她边开始解她的衣带:“顺郡王那几个煽动读书人找我的麻烦,我今天跟谢逐谢追议了一上午,还是不知道怎么办好。”
叶蝉怔怔回应:“哦……”
谢迟一把拽了她的寝衣下裙:“谢逐说我们也去煽动读书人,可我一时想不到如何去找,真是烦得很。”
叶蝉:“……”
能不能不要一边宽衣解带一边说这么严肃的事?!
太奇怪了好吗!
可是,也许是他心里确实太苦,实在忍不住想倒一倒苦水,又或许是他从这种“奇怪”
里找到了新的乐趣,他竟然一直这么说了下去!
叶蝉于是就呆滞地在关于政事的长篇大论中,跟他折腾完了全程。
完事后她脸都红透了,一想到自己方才娇喘着跟他“议政”
,就觉得无比羞耻。
他松开她平躺下去,抹了把额上的汗,还在慨叹:“真难啊……”
叶蝉:“……”
她斜眼看看他,突然有点,淡淡的,不服?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抢了注意力!
是以她有史以来洛安城西北角的一道城门外不远,就是驻军营地,是以这道门周围一般没什么人敢闹事。
这回灾民涌到城外,别的城门都关了,这道门也还开着,有急事要出入城的百姓可以从这道门走。
既不耽误事,也避免被灾民抢劫。
谢逯出去施粥,走的也是这道门。
他带着人出去,向东走了两里路,就可见一些零零散散的灾民了,灾民也闻到了那股明显的粥香。
但此地离驻军营地还太近,谢逯又带足了侍卫,一时没什么人敢凑上前。
自此再往前两里,灾民就越来越多了。
他们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这突然而至的一行人,一步步围过来。
但又在大约一丈远的地方,不约而同地都止了步。
如果不是侍卫的佩刀在阳光下泛着涔涔寒光,谢逯毫不怀疑,灾民会冲上来撕了他。
然后,他身边的大宦官清清嗓子,开了口:“诸位,这位是六王府的世子殿下。
前阵子闹了饥荒,眼下天又冷了,世子殿下想帮诸位,却无奈那敏郡王死守着城门不让诸位进城。
我们世子殿下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备些薄粥馒头送来,诸位排队来领,莫要争抢。”
——怎么可能不争抢?话音还没落,人群便已经拥挤了起来。
于是侍卫们佩刀齐出,唰的一声令人群一震。
接着在明晃晃的刀光下,大多数人到底还是选择了保命,人群便一步步有了些秩序。
不过,灾民还是饿了太久了。
排队领粥难免嫌慢,加上后面的人担心迟了便没馒头可吃,中间还是又混乱了好几场。
谢逯身边的侍卫真不含糊,遇到如狼似虎向前扑抢的,提刀便砍。
登时溅起的三尺鲜血,总能有效地让秩序再维持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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