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说着一摊手:“倒是你,当时我心里不痛快,你还劝我别跟他计较。
如今人家显示才能足以服众了,你怎么反倒跟他叫上了板?”
“我这不是……”
谢遇被他噎住了。
他恰好和谢逐相反。
当初谢迟刚冒出来那会儿,他真没当回事,觉得不就是个旁支宗亲么?陛下抬举他能抬举到哪儿去?但现下,谢迟一日比一日更得脸,还全然不顾尊卑之别,真敢拿他们亲王府开刀,他心里就不痛快了起来。
他管不了谢迟有多少才能,只是一想到日后兴许要与谢迟平起平坐,他就生气!
“你可真是个墙头草!”
谢遇冷嘲谢逐,“我老觉着谢逢不懂事,如今看来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得得得,我是没好到哪儿去。”
谢逐借着这话正好站起身,“你要排挤谢迟这事儿,我帮不了忙。
我先走了,不碍你的眼!”
谢逐说完就颠儿了,窜出门的速度快得像只兔子。
谢遇气得眼晕,在屋里踱了两个来回,最后足下生风地找侧妃徐氏去了。
年关眨眼就过,过了元宵,众人便又都忙了起来。
府里头,叶蝉的身孕到了八个月,大腹便便的干什么都不太方便,但又不敢每天只静躺着,生怕到了日子生得不顺利。
谢迟于是跟顾玉山赔了不是,说自己近来得白日里过来读书,晚上回府陪夫人去。
顾玉山原本不想答应,说没有这么当学生的,结果让卫秀菀骂住了。
卫秀菀当着谢迟的面就瞪他:“他丢下妻子不管,你就觉得他是个好学生了?小蝉还年轻呢,又是谢迟也没主意。
他又不是东方朔,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后知五百,只能叹着气告诉张子适:“我回去请教请教老师。”
一听他提顾玉山,众人就都安了些心,只谢遇一声冷哼。
谢迟懒得理他,众人道别后便各自回府。
谢逐却追了上来,问他:“你最近遇着什么麻烦没有?”
“麻烦?”
谢迟驻足,不解地看看他,“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没有就好。”
谢逐松气地拍拍他肩头,“谢遇心里气不过,想找你的麻烦呢。
原想拉我帮他的忙,我没答应,但他找没找别的堂兄弟可说不好。”
谢迟微愣,随即想起在围场时遇的险,边与谢逐一道往户部外走,边问:“围场那事,你觉得跟谢遇有关系没有?”
谢逐一哂:“你要是没什么别的仇家,那我觉得就是谢遇了。”
“可是太子……”
谢迟沉了一沉,“谢逢说陛下查着查着突然不查了,不知是不是跟太子有关。”
谢逐想了想,摇头:“这我也说不好了,按道理来说应该不至于。
太子这人吧……缺德是缺德,却不怎么来阴的,就连和忠王不对付都是直接动的手——你就算在陛下跟前再得脸,也没忠王殿下身份贵重啊,他对忠王都不愿多琢磨,会对你来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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