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见这新入门的学徒顶嘴,发怒了:“无风不起浪,你并未见过苍琼女神,史书上也没记载她的私生活,又怎能证明野史不是真的?那么多野史流传,就算其中有假,也不会全是假的,她是风流浪荡的女人可能性相当高。”
花浅气得要杀人,可是她没法帮苍琼女神辩解啊!
若是开口说了,人家定会起疑,问她怎么知道真正的苍琼是什么样子的,还为何帮恶魔说话,那让她如何作答?岂不是要露出真身?大事未成,忍无可忍也要忍。
花浅不再辩解,也不能再听,拂袖而去。
“新入门的小学徒竟敢如此无礼!”
谢先生勃然大怒,拦住了她的去路,训问道,“哪里去?”
花浅的表情高傲至极:“我没兴趣听这种为老不尊的下流课程。”
谢先生的野史课程让很多保守的女孩子都不能接受,她们悄悄地在下面点头。
谢先生顿觉失了颜面,冷笑道:“看来我这里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不打算学习了?”
“这种简单的东西,有什么好学?”
花浅拿过他手中书册,随手翻了翻,紧接着,合上书本,一字一句地从头开始背,“混沌之初,天地万物皆有灵,善生元神,恶生元魔……”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一个字都没有错。
谢先生目瞪口呆,他眼睁睁地看着花浅将书册丢回给自己,大步离去。
他回过神来,怒吼:“你不敬师长,我要告知长老,将你重重处罚!”
花浅回头,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与其听你胡说八道,我宁愿受罚。”
谢先生怒极反笑:“说到做到,你给我去刑堂等着!”
花浅笑道:“说到做到,我这就去。”
【肆】事情发生得太快,太突然。
萧子瑜见花浅离去,意识到不妙,他用尽所有方法求谢先生消气,可是,一切都晚了。
天门宗极重规矩,尤其是尊师重道。
花浅的所作所为就算有些可以理解的地方,也不会被先生们原谅。
周长老为了在新学徒们面前立威,杀鸡儆猴,决意从严处置,整整罚了她二十藤条,还不许辅助灵法师治疗,让她记住痛,记住教训。
萧子瑜无计可施,只好找祝明要了瓶最好的伤药,飞速前往刑堂。
一来一往,行刑早已结束,花浅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刑堂附近的长凳上发呆,顺便让冰蟒给自己清洗伤口。
待看见萧子瑜风尘仆仆地冲来,花浅有些吃惊,歪着脑袋想了片刻,才打了个招呼:“好。”
她的态度好像在问“今天吃了没”
一样自然,压根没把满手掌血放在心上。
纵使萧子瑜知道她不怕疼,也要郁闷死了,想骂又不舍得骂,只好拖过她的掌心,使劲往上撒药粉,一边撒一遍憋着问:“你知道马上就要挑徒仪式了吗?和先生斗什么气?就算看他不顺眼,也不能现在发作。”
花浅歪着脑袋想了很久,给了个颇可爱的理由:“或许是他秃头?”
萧子瑜给这天外飞仙般的理由呛得半晌无语,隔了好久才说:“若骄横名声传出,没有师父要你,如何是好?我路上听见大家在议论,其他先生都很生气,觉得你骄横无礼,发话说绝不要你。
你这笨蛋!
我们这届二十余学徒中,你的法器和天赋都特别出众,若是错过拜良师的好机会,岂不可惜?”
冰蟒不屑地嘀咕:“主人才不稀罕那些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三流破师父……”
萧子瑜听见他嘀咕,有些生气,赶紧看看左右,见四下无人后训斥这不懂事的:“你只是个刚通灵的小法器,就算资质很好,也不能太自傲,这可是天门宗,最强的灵法师门派,你说这话让人家听见了,会给浅浅惹笑话的!”
魔界最强法器被这傻子训得气苦,蛇肚子都要气大了一圈。
花浅面无表情:“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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