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阴阳怪气的笑,吓唬他呢?范德江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天丑,一把将他推开,复又扒到窗上:“我宫外的宅子被你翻得连老鼠都逃了,宫里的住处也被天乙细细摸过,你们有查到什么吗?”
自跟了皇上,他夜半都不敢睡熟,就怕梦里管不住嘴说出什么。
可没想到还是翻了船,关键他也不知哪出了错。
“你接触过冯嫔,”
天丑看这黑脸是哪哪都不顺眼:“冯嫔与懿贵太妃走得近,承恩侯府那岚姑娘很得懿贵太妃的心。”
皇上长得好,怎么就留下这么个丑八怪在身边伺候?范德江的头抵着窗木格子:“冯嫔那么蠢,跟她分享秘密,我是寿星公上吊,找死吗?”
“这么说,你有动过与旁人分享……”
“赶紧闭嘴吧,”
范德江透过洞眼盯着出现在北头的那三辆马车:“应该是那位主来了。”
是就是,什么应该?天丑一把拨开占着地方的范德江,确定打头的是燕府的马车,便屈指在窗边的石墙上敲了三下。
今天他必须要将地字九和小雀儿送到宁诚伯府三姑娘身边。
红日偏西,明程主街上的人比早上要少一些,不过仍是很热闹。
仲管家在前,马儿走得并不快。
坐在杵在天丑边上的范德江,紧皱一双八字眉勾着嘴,右手挠着耳鬓两眼珠子乱转着:“今儿这一出,宁诚伯府也许会当作是意外,但燕家应不会这么以为。”
承恩侯府那岚姑娘布局仓促,屁股都没擦干净,燕家查起来可不难。
而从杨柳儿以及疯马这两事件便可窥得,那岚姑娘不但手段毒辣,心计更是深沉。
天丑不屑地冷嗤一声:“一个闺阁姑娘可用的人并不多,若想要掐干净尾巴,只得承恩侯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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