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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竭尽心力地去报复,倒不如施恩,仇恨会令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反抗,人情却能压垮他的脊梁。
这下秋濯雪是真的来兴趣了:“与越兄有关的……不知道是什么事?”
谢未闻豪迈一笑:“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覆水剑客虽长得脸嫩,但毕竟已不是个孩子了,烟波客说是什么事呢?”
秋濯雪:“……”
这话当然听得很清楚明白,秋濯雪端起茶杯,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道:“我倒是不知道,花主这般的英雄豪杰,何时竟做起拉纤保媒的活来了。”
谢未闻笑道:“要是能成全一桩美事,未尝不可。”
只怕美事会变成霉事。
秋濯雪撇去茶沫,神情有些复杂:“是有人请托花主吗?”
谢未闻摇了摇头:“那倒没有,这正是我想请教烟波客的地方。”
秋濯雪道:“哦?”
谢未闻又下意识看了一眼越迷津,还没多看两眼,对方不知何时忽然转过头来,正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他立刻扭过了头:“覆水剑客的性子孤僻高傲,实在难以亲近,我看昨日徐大娘对他颇有情意,不过今日沈姑娘与他也相谈甚欢,不知道他……”
话才到一半,谢未闻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要是换做寻常的兄弟朋友,只怕这时候已经跟自己攀谈起来了,再不济也要开开玩笑,何以秋濯雪的声音始终是不冷不淡?
成不成倒是两说……
谢未闻看着他,脑海之中忽然涌出当初听见的那段爱恨情仇来,还有当初九冥候与柴雄的死因,脸瞬间就变了。
听说柴雄是死在他自己的剑法之下……现在看来,其中恐怕颇有内情……
秋濯雪听没了下文,接口道:“相谈甚欢,然后呢?”
遇到这种事,兄弟朋友会高兴,会起哄,可作为一个被挖墙脚的男人,他的脸色当然热情不到哪里去。
谢未闻当然看出来了:“然后……”
姑且不管秋濯雪的桃花债风流劫到底作不作数,到处流传的小道消息又有没有证据,秋濯雪是个有手段的人是毋庸置疑的事。
眼下肉眼可见的是,秋濯雪对这件事的态度相当冷漠。
谢未闻的脸忽然绿了:“嗯……我是说,江湖儿女,向来不拘小节,要是有缘分错过,未免可惜,烟波客,你说是……是吧?”
他说得自己都快心虚了。
这种热心肠,秋濯雪见得并不少,因此只是微微笑起来,婉拒道:“世间姻缘天成,要是有缘,自能功成,要是无缘,咱们反而闹个尴尬,何苦来哉。”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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