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夏的笑容一点点敛去,伸手摸了摸罗怀秋的发顶,“喜娘你别多想,总有办法的。”
罗怀秋恼火了,于氏也老是用“总有办法的”
来哄她,顾不得许多,直刺刺地脱口而出:“哥哥!
别哄我!
爹爹的事情我比你还早知道,我是看着韩叔昏倒的。
你说,爹爹究竟是不是被软禁?如果不是,那爹爹现在又究竟身处何境?无论怎样我们罗家现在都处于逆境,如果可以的话,去求太子有没有用?”
罗怀夏沉默了一会儿,抚在罗怀秋头发上的手稍稍用了点力,罗怀秋吃痛,皱着眉瞪了他一眼,从他手下躲开了头。
罗怀夏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衣袖,叹了口气:“喜娘你知道的还挺多。”
“当然!
不许敷衍我!”
“求太子有没有用我说不准,但有一个人必定有用。”
罗怀夏垂着眼眸,拨弄着腰间的金银双色绦。
“谁呀,你快说!”
罗怀秋气鼓鼓地耸了罗怀夏一把。
“张居廉。”
罗怀秋忍不住微微张开了嘴巴,傻愣愣的眼神取悦了罗怀夏,罗怀夏用食指和拇指掐住那张气势汹汹的小脸,惩罚似地拧了拧。
“想独揽大权的人可不止高恭一个。
张居廉这次辅做得也够久了。”
罗怀夏似笑非笑,细长的眉眼里沉浮着恨意,“既不忠,又无义,留他何用。”
罗怀秋忽然感到一阵寒意,罗怀夏漠然的样子让她意识到这个还被她当作小男孩的兄长已经开始搅和进政治这滩浑浊的泥水。
然而也都是被人逼的。
“张大人愿意帮我们?”
罗怀秋尽量让自己显得理性。
“罗家不需要人帮。”
罗怀夏微抬起下巴,一股少年人的锐气与自傲喷薄而出。
哥哥您这样很中二啊。
罗怀秋见罗怀夏一脸桀骜,忍不住想扶额。
武定侯恐怕都没这个底气这样叫嚣吧。
许是罗怀秋鄙夷的神色太明显,罗怀夏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说不得是帮,互惠互利罢了。
张居廉需要一个契机,而且高恭这回做的实在过分了。
他想清路,可以,但是把东南沿海的边防当儿戏天理难容。
前线将士拿命去换大明国土一片安宁,他高恭为了一己私利,一城的百姓说抛弃就抛弃,将士的粮草说扣留就扣留,这样下去,非得把两广浙闽都折腾掉他才甘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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